陕西柳林:生态与产业融合发展小小香菇“飘香”乡村振兴路

  “传统村落万里行”系列报道

  【发现最美 你评我论】陕西柳林:生态与产业融合发展 小小香菇“飘香”乡村振兴路

  编者按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加强城乡建设中历史文化保护传承”。住房和城乡建设部数据显示,十年来,共有6819个村落被列入中国传统村落保护名录,形成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农耕文明遗产保护群,在快速城镇化进程中抢救和保护了一大批优秀的历史文化遗产。日前,人民网记者通过座谈交流、实地走访、现场采访等环节,从生动鲜活的基层实践中了解我国传统村落保护发展特色经验,推出“传统村落万里行”系列报道。

  进入六月,正是夏菇采摘上市的季节。柳林村食用菌基地一派火热景象,饱满莹润的香菇香气袭人,村民们有的忙着采收、有的忙着分拣、有的忙着装车,一派热闹的劳动场面。

  柳林村位于北纬35°,森林覆盖率达85.1%,坐落于铜川市耀州区北部山区的庙湾镇,是朱鹮在秦岭以北首个野化放飞地。独特的气候优势和丰富的水资源优势,为此地发展香菇产业创造出得天独厚的条件。

  与之对应的是,因朱鹮栖息地维护好生态与水环境的需要,且当地耕地土壤层较浅,种植大田农作物收益较低等客观因素。人们更多的关注点在于如何寻找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平衡点,如何进一步借助香菇产业提高村民收入、带动乡村振兴。

  中宣部派驻柳林村第一书记元开放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自上世纪90年代中期,中宣部将陕西省铜川市耀州区(原耀县)确定为定点帮扶县以来,对柳林村的支持一直延续至今。走好新时代乡村振兴路,就要聚焦增进农民福祉这个宗旨,近些年来,中宣部进一步加大了对柳林村的帮扶力度,重点将产业帮扶作为长远之计和关键之举来推进。

  回顾这片土地所经历的产业发展历程,时光荏苒,今昔巨变。实际上,柳林村有多年香菇种植经验,但早期村民们大多各自为阵,单打独斗,没有形成规模化的香菇产业,且收益率较低,不少农户逐渐退出,只有少数村民还在坚持。

  考虑到香菇种植不会污染环境,且食用菌生产具有周期短、投资少、见效快、效益高等特点。于是,当地政府在2018年4月提出“打造香菇小镇”战略目标。柳林村香菇种植基地就在这段时间建成。

  “我们目前主要通过‘资金托管’‘入股分红’‘就业务工’‘借棒还菇’等方式带动集体增产、群众增收。”元开放说,当前,该产业已辐射带动周边7个镇,51个村,2000余户群众,实现增收稳定增收,解决群众就业500余人,人均年增收1.5万元。

  下面这组数据或许可以佐证这一说法,元开放介绍,目前,庙湾香菇小镇已实现年产菌棒1000万棒、出菇800万棒、年出口菌棒200万棒、年产香菇酱300万瓶,研发推出“菇为天”香菇酱等系列特色产品。

  而把香菇种植产业培育成主打产业,当地村民更是不遗余力。

  今年63岁的刘小平,是柳林村房沟组的一般农户。早年一次意外事故,导致他失去左手,但面对生活,他却仍旧积极乐观。几年前,他做起了贩卖香菇的生意。

  在贩卖香菇的过程中,老刘看到了香菇种植业的广阔前景,梦想着哪天自己也能建个大棚,种植香菇。2022年,得知村里计划扩大香菇种植基地的消息后,他第一个承包了10个大棚种植香菇,圆了梦想。

  老刘不仅自己种香菇,也带动其他村民增收致富。10个棚的香菇,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在村里雇佣了2名男劳力输水,10名留守妇女帮忙采菇。

  目前,经过1个多月的辛苦经营,老刘的10棚香菇已经卖了10万多元,被他聘用的村民们也都挣了3000到6000元不等。看着手里的工资,村民们喜滋滋道:“多亏老刘种香菇,让我们也跟着沾了光,在家门口还能务工挣钱,这得感谢咱邻家!”

  如今,香菇种植在庙湾镇蔚然成风,小小的香菇早已四下“飘香”,日渐成为乡村振兴的重要抓手,成为百姓脱贫增收的重要渠道。

  如何提质增效为推动当地产业高质量发展作出积极贡献?

  去年,柳林村河东组新建了占地50亩的新香菇基地,建成了121个简易大棚,43个有养菌棚,78个出菇棚。今年4月,香菇基地各项基础设施到位。目前已经有7户村民主动承包大棚,而刘小平,就是第一个签订种植合同的农户。

  柳林村香菇种植业的发展推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也使得当地生态环境得到了保护。而在生态环境持续向善向好发展的同时,村民们的居住环境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记者实地走访柳林村看到,在住房和城乡建设部扶贫办的支持下,村里还建成了以美好生态为主题的“朱鹮球场”,为村民提供宽敞舒适的运动场地,也丰富了村民的文化生活。

  而数字技术革命也给当地发展带来全新改变,以柳林为代表的一批村庄相继从“传统”走入“数字”。中宣部挂职干部、耀州区委副书记孙进军认为,数字技术为保障农业现代化和巩固脱贫攻坚成果提供了有力支撑,耀州区也希望依托5G、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技术累积优势与丰富赋能经验,拓展乡村振兴发展的全新路径。(人民网记者 许维娜 实习生陈梓瑶对本文亦有贡献)

地铁上越弄水越多 跳dan放在里面坐公交去学校

  叶莘莘一边把的叶锦歆 辫子扎好,一边琢磨着开口:“你们怎么知道他叫……那个名字的?”

  叶锦沉乖巧的回答:“财经杂志上封面就是他。”

  叶锦遇笑眯眯的从桌子下方掏出一本杂志,杂志封面俨然是墨尘玦那张甩脸:“妈咪买的。”

  叶莘莘:“……”

  叶锦歆仰起头,费力的思考了下,补充了句:“妈咪说,他长的有杀气,可以拿来辟邪。妈咪,什么是杀气呀?”

  “小笨蛋,杀气就是这个样子的!”叶锦遇把他妹的脸扭了过来,做了个鬼脸,龇牙咧嘴的……

  这一早上跟过山车似的。

  叶莘莘冲叶锦沉招了招手,等他走过来后,才低声的开口:“你以后不能在这样了,万一被人发现了,会被抓走当做标本研究的。”

  毕竟三岁大的小孩,智商足以秒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她刚知道的时候,也是缓了很久才接受这个事实的。

  叶锦沉很淡定的颔首:“妈咪放心,下次不会了。”

  “恩恩,乖哈,妈咪去给你们做早餐。”

  叶莘莘说着,就要往厨房走去。

  一旁的叶锦遇收到他哥的暗示,装作无意的提起:“妈咪,墨尘玦得罪过你吗?”

  叶莘莘脚步一软,差点摔倒。

  她扶着门,咳了一声,淡定的开口:“不认识,不熟。”

  叶锦遇哦了一声,更加疑惑了;“为什么你喝醉了,还叫嚷着他的名字啊。”

  “咳咳咳!”叶莘莘回过头,恶狠狠的开口:“你们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

  “他长着一副欠揍的模样!”

  “……”

  叶莘莘勾唇一笑,无辜的很:“就是这样,我去做饭了。”

  厨房的门关上。

  三个小孩子互相看了一眼,最后叶锦遇摊了摊手:“妈咪不认,看来,他们关系的确很僵。”

  叶锦沉依旧冰着一张脸:“可妈咪好像一直没忘记他。”

  叶锦歆坐在沙发上,捞起一个抱枕抱着,若有所思的开口:“我也这么觉得,可妈咪不愿意,我们总不能强行撮合他们两个吧。”

  叶锦遇撇了眼他哥,温和一笑;“哥,出个主意。”

  他哥淡漠的斜了他一眼,从桌上捞起一本解刨学,坐在餐桌上,沉默的翻开阅读。

  ……

  一晚上没休息好。

  墨尘玦的脸色格外的难看。

  到家后,他去洗了个澡,浑身湿漉漉的,随意披了一件浴袍就出来了。

  秋季风凉。

  未干的水珠被风一吹,一股凉意渗入。

  墨尘玦坐在沙发上,指尖沉默的捻着一张老旧的照片,照片内,男孩子顶着一张冰山脸,别扭的看着镜头,女孩子趴在他的背上,笑容灿烂……

  -墨尘玦!我长大后嫁给你好不好?

  -我要给你生猴子!

  -墨尘玦,你别喜欢别人好不好?

  …

  …

  她的灿烂笑声,似乎就在眼前,一转眼,又远在天边。

  门打开,助理端着早餐进来,看到桌上的照片,他也有一秒的动容:“少爷这是,又想起小姐了?”

  墨尘玦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透明的清水顺着喉咙滚下,屋内一声静谧声起。

  助理不忍:“少爷,要不去把小姐找回来吧?”

  “她回来了。”

  简单的四个字,打断了助理的思绪。

  助理瞪圆了眼,激动的说道:“少爷,我马上去命人去把小姐房间收拾好,然后接她回来?”

  “接不回来了。”

  墨尘玦低下头,修长的眼睫毛垂下一道黯淡的剪影,黯然无光。

  助理也低下头,也是,除非叶莘莘脑袋被门夹扁了,不然怎么可能跟墨尘玦冰释前嫌啊。

  “昨晚的事,调查一下。”墨尘玦闭上眼,努力思索了一番,脑子里依旧空空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沉默了下,拉开了柜子,从中取出一把小刀,毫不犹豫的戳破了指尖,硬是挤出几滴血,落在纸上,然后,在助理匪夷所思的目光中,递给他:“拿去化验下,看下我昨晚中的到底是什么迷药。”

  “迷药?”助理拔高了音量。

  墨尘玦没多解释,目光沉沉的盯着那张照片发呆。

  叶莘莘不会对他用迷药,所以昨晚到底是谁把他弄晕,把他……搬到叶莘莘床上去?而叶莘莘,为什么说谎?绑架他的人,叶莘莘认识?

  ……

  翌日。

  餐厅内。

  一道惊天动地的声响,差点把老板招来:“你说什么,你碰见他了?要死了,怎么这么快?你不是才回来没几天吗?”

  叶莘莘捧着水杯,默默的喝水:“总之就一言难尽。反正就是遇见了。”

  宋枝意犹如一只炸毛的狮子,闷了半天,才开口:“要不,你把你家三个娃,先放到我家去,我帮你照顾?”

  叶莘莘幽幽的抬起头:“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什么替我不平,替我担心,都是借口吧。”

  “安了安了。”被戳破了面具,宋枝意也不恼,勾住她的脖子,一脸理所当然的开口:“我这不也是担心你那三个宝贝蛋被姓墨的那混蛋带走了呗。再说,我是他们的干妈,跟着我没亏的。”

  叶莘莘一把抓开她的手,没好气的鄙夷:“想要自己生去。”

  宋枝意哼唧唧:“你给我找一个像姓墨的那种极品男,我立马生给你看。”

  这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难度。

  三个孩子在远处的游乐区玩闹。

  叶莘莘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下来了:“宋宋,除了孩子我已经什么都不想要了,要是连这么点奢望,他都不肯给我的话,那我一定会跟他拼命的。”

  宋枝意理解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当年他就没抓到你,以后估计你们也不会再见了,你想要的安稳生活,一定可以如愿。”

  叶莘莘忍不住笑了出来。

  嗯,肯定没问题的。

  游乐区内。

  三个小孩子趴在栏杆上,露出三只大眼睛,正好奇的打量着一个地方。

  “有情况啊。”

  “不理解,妈咪美若天仙他看不上,居然看上别的女人。”

  “可以理解,毕竟不是每个人的审美都在正常水平线上。”

  正在一堆球内疯玩的老三见他的哥哥姐姐正跪在一张长凳上,双手抓着栏杆,露出两只眼睛,好奇的划拉过去:“哥哥哥哥,你们看什么啊?”

  “没什么,看这个球,它跟其他球长的不一样。”叶锦沉头也不回的捞起一个球,往后一砸。

  小正太眼睛一亮,欢快的跑去找球了。

  叶锦歆一脸的冰山脸,戳了戳她哥:“不爽,搞点事吧。”

  “我跟你,他之前见过,除了……”叶锦沉绷着一张正太脸,一左一右对视了眼,几乎是心诚则灵的往后看。

  球海里,小正太正在疯玩,见他们看过来,还笑嘻嘻的冲他们丢了个球。

  叶锦沉定的接住那个球,轻轻一抛,正中叶锦遇的后脑勺。

  他嗷了一声,捂着脑袋,郁闷的回头。

  叶锦沉从长凳上跳下来,划拉着球走到叶锦深的身边,笑眯眯的开口:“锦遇,想不想证明你自己?”

  叶锦遇抱着一兜球,有些震惊的眨了眨眼。

  他哥,他哥居然会对他这么严肃讲话?

  叶锦沉坑弟坑的丝毫不手软,拍了拍叶锦沉的肩膀:“眼前就有一个机会,就看你要不要抓住了。”

  叶锦沉在他哥鼓励的目光中,顿时挺直了腰板,整个人似乎都变得高大起来了。

  他认真的点了两下头:“我抓!”

  “很好。”叶锦沉很欣慰的凑到叶锦遇的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什么,叶锦遇沉默的点了两下头,丢开球,离开时,还没忘记把身上的衣服都整理好,把一双Q弹的小短腿,愣是迈出两米长的气势出来!

  ……

  墨尘玦在相亲。

  不是他想相亲,而是他父母不惜以死相逼,也要让他过来相一下。

  墨尘玦第一百零八次,在心中叹了口气,他暗中看了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就可以走人了。

  对面的女人以为他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讪讪笑了两声后,说:“不好意思啊,初次见面,都是我一个人在这边说。”

  “没关系。”

  墨尘玦态度冷淡。

  女人早就把他的资料背的都可以默诵出来了,见他态度不冷不热,也没觉得不习惯,反而理解的点了下头:“那,墨少爷,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没什么。”

  “那,那你平时喜欢吃什么呢?”

  “不挑。”

  “……呵呵呵,墨少爷你真有意思。”

  “谢谢。”

  “……”

  女人尴尬的端起一杯水,喝了两口,早知道还不如她自己一个人在那边扒拉说个不停!

  墨尘玦看起来一点也不配合啊。

  正当女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这片尴尬:“你在这做什么啊?”

  “……”

  墨尘玦低头,看着抱着他大腿的小孩子,眉心一拢。

  女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到了。

  “这个孩子……墨少,我去把服务员叫来。”

  “嗯……”墨尘玦话音还没落下,小孩子就咕哝着抱怨:“爹地,这个人是谁啊,你怎么背着妈咪跟其他阿姨约会啊。”

  爹地?

  女人被这两个字轰的当场愣在原地了。

  墨尘玦眉头越皱越深:“爹地?”

  小孩子顺着他的大腿,往上爬,然后,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抓过一杯果汁,咕哝的喝了两口,啊了一声:“是呀,爹地。”

  “……”

  两个大人的脸色都有些古怪。

  墨尘玦看着那个乖巧的正太,一向精明的脑袋有一瞬间的卡机。

  这个,从哪冒出来的?

  女人则是笑也笑不出来了;“墨少,这,没听过你有孩子了啊,呵,哈哈……”

  墨尘玦睥了眼那个小孩子,神色微凉:“下去。”

  小孩听见这话,嘴巴一扁,两眼一闭,毫无征兆的狼嚎大哭:“爹地坏,爹地太坏了,他们都说,因为妈咪怀孕了,肚子变大了,所以你就嫌弃妈咪了,才在外面找其他阿姨,爹地你太坏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哼!”

  小孩子气愤的抡起小拳头,砸了他两下,揉着眼睛,从他大腿上跳了下来,迈着小短腿就要跑路。

  还没跑两步,就被人拎住了衣领,整个人吊了起来。

  “呃……”

  小孩一回头,就对上一张冰山脸,冰山脸下还压抑着层层随时可以爆发出来的怒火,他的心跳猛的窜到两百八十迈!

  呃呃呃……

  小孩僵硬的转过头,冲某个地方看了眼,巨大的盆栽下,探出的三个小脑袋齐刷刷的收了回去。

  “……”

  女人已经惊呆了,许久都没做出反应。

  墨尘玦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回头,对女人说道:“不好意思,有事处理。”

  说完,他就拎着一脸懵的小孩离开了。

  女人被镇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叶莘莘是看几个孩子只剩下一个了,才出来找人的。

  结果,她一拐角,猝不及防的跟人撞上。

  这个人,她很熟悉。

  他手上拎着的那个人,她更熟悉!

  叶锦遇碰见他妈咪,原本心如死灰的脸,瞬间浮现出几丝兴奋的色彩,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喊妈了。

  叶莘莘看着她家锦深的嘴型,脑袋上一颗硕大的汗水,滚滚而下。

  完了,要凉!

  “莘莘……”

  话到嘴边叶景遇突然的改开让叶莘莘悬着心终于是回到了原地。

  自家儿子幸好没卖队友呀。

  墨尘玦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小东西,再看了看略显紧张的叶莘莘,看着她的目光当中多了一丝的探究。

  “咳咳……好巧……”

  叶莘莘看着自家儿子在别人手上那叫一个心疼呀,不过这个小东西还真是让人不省心,这怎么会跑到这个男人的面前去了,匪夷所思。

  “你儿子?还是我儿子?”

  墨尘玦嘴角微勾看着叶莘莘,这个女人竟然瞒着她。

  叶莘莘后背都要湿透了,男人的目光就如同扫描仪,她心虚了。

  “这怎么可能,景遇你怎么能够到处乱跑?等会儿你妈妈找不到你该着急了,还不过来。”

  叶莘莘对着儿子眨了眨眼睛,现在叶莘莘只希望自家儿子这个时候能够智商在线,不然这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干妈我知道错了。”

  叶景遇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马上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叶莘莘在心里给儿子竖了一个大拇指,果然是她的儿子够聪明。

  墨尘玦这时候也将孩子给放了下来,小家伙赶紧就跑到了妈咪的怀抱里,这个叔叔真是太可怕了。

  叶莘莘也松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小家伙的屁股,还真是一个会惹事的小家伙,这差点儿就惹了大麻烦。

  小东西摸着自己的小屁股,看着一旁花坛后面看戏的两小只,这两个真是太没有人性了,竟然都不来解救他。

  “哥,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好?”

  叶锦韵看着叶锦沉,她倒不是担心弟弟,是担心母亲会被欺负。

  “没事。”

  听了大哥的话,叶锦韵放心了,至于那个小团子的安危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了。

  “这不是你的孩子?”

  墨尘玦显然有些不相信,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这可不想是一般的关系。

  “这是我闺蜜的孩子,他们叫我干妈这应该不违反吧,墨少。”

  叶莘莘现在可不想要和这个男人多说什么,多说无益还惹的自己一身骚。

  “干妈,抱抱。”

  叶景遇伸出自己的小胳膊,他受到了惊吓现在需要被安慰。

  看着小家伙可怜的模样叶莘莘心都要化了,这时候哪里还能够说出任何责备的话语。

  “我们走吧。”

  说着就准备抱着小家伙离开,丝毫没有理会墨琛玦的打算。

  就在小家伙要跟着妈咪走的时候,叶莘莘只觉得一个天旋地转人就已经被困在墙角,看着压在自己前面俯视自己的男人。

  靠!高了不起呀!高就能够这样鄙视他人么?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没品。

  叶莘莘真是要气死了。

  叶景遇这个时候不着急了,他在一旁开心的开始看戏了,这还从来没见过妈妈被谁这样过,这妈妈是不是在脸红?

  “哥你说妈妈这是不是就是口是心非?”

  老二老三在暗处也一直观察着这边的景象,两人的眼神都特别好,看着妈妈似乎有些娇羞的模样,这妈咪不是说对这个男人没有兴趣么?那这现在是……

  “女孩子脸皮薄。”

  “妈咪的脸皮薄么?”

  老二表示怀疑……

  “墨少你这是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这可有伤风化。”

  叶莘莘的言下之意,你不要脸老娘还要脸呢,快给老娘放开,不过她有些怂不敢直接这样怼回去。

  “你今天要是不将话说清楚了,我想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墨尘玦总觉得那个孩子一定不简单。

  “说清楚什么?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墨少还请你自重!”

  叶莘莘瞪着墨尘玦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这个时候的墨尘玦恐怕已经被凌迟处死了,这个挨千刀的臭男人。

  “这个孩子难道不是我的?”

  墨尘玦的眼神当中透露出一丝的笃定,不知为何他有这样的感觉,总觉得这个孩子或许和自己有关系。

  “怎么可能?我说了,这是我闺蜜的孩子!我是他干妈!干妈你听不懂么?”

  叶莘莘大声的说着,不过她完全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现在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进退两难。

  “是么?那为何你如此的紧张这个孩子,我看这个孩子跟你亲近的程度可不像是干儿子这个简单吧。”

  叶莘莘不得不感慨这墨尘玦不去当警察真是有些太可惜了,这观察的这么仔细做什么?这还给你给人一条活路?

  “墨少,你们这是……”

  这时候墨尘玦的相亲对象也跑了过来,看着两人的动作脸上充满了疑惑。

  “爹地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渣男,你……你不光让我妈妈怀孕了,这现在连我干妈你都不放过,你怎么能够这样。”

  “阿姨你看,他怎么能够这样,这现在大庭广众这下还调戏我干妈,这……”

  叶景遇那张萌萌的脸自然没有人会怀疑这样的孩子会说谎,再加上他眼泪汪汪的模样,这只要是个女性生物恐怕都会母爱爆棚,墨尘玦的相亲对象也是如此。

  “乖,阿姨帮你。”

  女人先是慈爱的摸了摸小团子的头,不得不说这个小家伙真是十分的乖巧,然后马上昂首挺胸的走到男人的面前,原来还一直听说墨尘玦是一个不近女色之人,所以为人有些冷冷 。

  结果今天才知道,呸,这还真是一个渣男,有儿子了不承认,现在连孩子的干妈都不放过她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不得不说墨尘玦的相亲对象也是一个小愤青的存在,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忍受不了的。

  “墨少我原本以为你怎么也算是一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卑鄙小人,我还真是看错你了,你觉得你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一个良家妇女合适么?”

  “我想这要是被记者给拍到了明天的头版头条可就有好戏看了,墨少你觉得呢?”

涨精装满肚子上学体育课渺渺 渺渺上体育课课被弄了一节课

  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听到电话响了。

  看着手机上跳跃的名字,渺渺怔忡了几秒,但还是接了。

  “佳佳。”

  渺渺叫出这个熟悉称谓,她和颜佳佳曾经是最好的闺蜜,就像亲姐妹一样。

  但可笑的是,颜佳佳喜欢方俊辰,而方俊辰要娶她。

  而且自从他们吵架,颜佳佳去国外度假后,她们就再没有联系了。

  “小雪,对不起。方俊辰这个王八蛋敢这么对你。”

  听到颜佳佳的破口大骂,渺渺原本失落的心情得到了丁点安慰,心里的包袱一下子就放下了,眼泪一瞬间就漫了出来。

  “佳佳…”

  “小雪,什么都不说了,老地方见。”

  颜佳佳气愤填膺地挂了电话,这种雷厉风行的性格渺渺早就习惯了。

  跟爸妈交代了一下,渺渺就出门了。

  渺渺很高兴颜佳佳能够原谅她,她现在突然很感谢温柔,如果不是她那一闹,也许她就和方俊辰订婚了,她和颜佳佳的友谊也就真的结束了。

  坐在二人经常去的咖啡馆,渺渺耐心地等着。

  颜佳佳是颜氏集团的大小姐,但其实没有什么大小姐架子。

  她记得她们第一次相遇就是在公交车站,那会她说身上没有钱,找渺渺借一块钱坐公交。

  然后二人在公交上聊得热火朝天的,一回生二回熟的,二人感情越来越好,就差穿同一条裤子了。

  如果没有方俊辰,渺渺觉得她和颜佳佳永远都不会吵架。

  还在回忆的时候,颜佳佳已经来了。

  颜佳佳是个性格张扬的人,她的长相和她的性格一样,美得张扬。

  渺渺最喜欢颜佳佳的那双媚眼,笑起来特别的勾人心魂。

  “佳佳,你来了。”

  “小雪,那王八蛋这么欺负你,你怎么不告诉我?真是白瞎了我的狗眼了。”

  颜佳佳把钱包往桌上一压,上来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佳佳,你先坐下来,大家都看着呢。”

  颜佳佳看了一眼四周,好像真还都看过来了,老老实实地坐下来了。

  “那个女的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怀孕了呗,我都成小三了。”

  渺渺的话让颜佳佳的一双桃花眼直喷火,说道:“这个小贱人,真是不要脸。”

  “行了佳佳,我又不喜欢方俊辰,倒是你…”

  “打住,我颜佳佳以前瞎了眼,现在眼睛擦亮了,以后别跟人说我喜欢过那个人渣。”

  颜佳佳伸手拦住渺渺的后半句,急忙和方俊辰撇清关系,她现在可对渣男不感兴趣。

  “行行行。”

  颜佳佳豁达的性格让渺渺很佩服,勇敢地爱,勇敢地不爱。

  一点都不像她,总是在犹豫。

  “唉,对了,你和那个陆少怎么回事?”

  “佳佳,你怎么知道?”

  颜佳佳知道陆少勤,让渺渺感到很惊讶,她从来没有跟谁说过啊…

  “你那些事,从尿裤子到现在都在新闻上明明白白写着呢,你以为是以前?自从你跟方俊辰订婚后,媒体都快把你尿过几次床都扒出来了。”

  颜佳佳白了渺渺一眼,无语地说着。

  “行了行了,你赶紧告诉我你和那个陆少怎么回事?”

  “他给了我一百万,帮我把爸爸的债还了。”渺渺诚实地回答着。

  除了这个,渺渺还真不知道解释什么了,现在想起昨晚那个电话,渺渺都提不起精神。

  “对了,这个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爸爸欠钱怎么不跟我说,我们家难道连一百万都拿不出来吗?”

  “你都没给我解释的机会。”

  渺渺说着委屈极了,那会她光顾着生气了,哪给了她说清楚的机会,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的,二话不说就出国了。

  渺渺的委屈让原本想责骂渺渺的颜佳佳有点语塞,好像确实是她的问题。

  “好吧好吧,我错了。但是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陆少了?我刚看你提起他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

  “没有,就是他对我特别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渺渺没精打采地回答着,她想自己对陆少勤应该还不算是喜欢吧。

  “我可告诉你,陆少不是个简单的人,你别陷太深,否则到头来受伤的是你自己。”

  颜佳佳的话让渺渺的心顿时一沉,她知道颜佳佳不会骗她的。

  但陆少勤真的不简单吗?渺渺的脑子又开始天马行空了…

  看渺渺陷入沉思,颜佳佳只好将她拉起来,打断她的思绪。

  “我也只是提醒你一下,你别想太多。走,我们去逛街。”

  从咖啡馆出来后,渺渺就有点心不在焉,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倒是颜佳佳逛起街来就像脱缰的野马,拉着渺渺满商场的跑,卡都差点被刷爆。只可怜身后的保镖,光拎购物袋了。

  大扫荡后,颜佳佳也终于累了。渺渺实在是太累了,买了两个冰淇淋,坐在商场里休息一会。

  但冰淇淋还没吃一半,渺渺又看到了温柔。

  渺渺这心里一咯噔,但愿温柔看不见她。

  然而天不遂人愿,温柔还是朝她走过来了。

  “尤小姐也来这逛街?”

  温柔丝毫不理会旁边的颜佳佳,直接就找渺渺的茬。

  没想到昨天闹得那么大,温柔还敢来激她。

  但渺渺真的是心情低落得不行,一点都不想跟她说话。

  “俊辰今天回家和爸妈谈婚事去了,你猜新娘会是谁?”

  温柔丝毫不理会渺渺的无视,她肚子里是个男孩,她的筹码又多了一张,她就不信方家不要这个小孙子。

  “我说小贱人,没长眼睛啊。姑奶奶在这,你也敢造次?”

  颜佳佳可不是渺渺,跋扈惯了,看渺渺这样被欺负,自然是不爽得很。

  “你又是谁?”

  被颜佳佳骂了,温柔满脸的笑容都没了,换上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着颜佳佳。

  “你管我是谁。给我滚,不然小心姑奶奶找人办了你。”

  温柔听完颜佳佳的话,脸色变得有点差,看着颜佳佳身后身强力壮的保镖,也知道了颜佳佳不是很好惹的人物,瞪了一眼渺渺,灰溜溜地走了。

  来了这么一段插曲,颜佳佳也没心情接着逛了,正好天色已经晚了,就决定还是早点回家休息。

  看颜佳佳上车之后,渺渺也准备回家了。

  这时的A市夜幕已经降临,华灯初上。黑夜里总是藏着无尽的秘密,就好像站在路边等车的渺渺丝毫没有发现危险的降临…

  清醒过来的时候,渺渺只感觉头昏脑涨,她记得她在路边等车,然后就被人敲晕了。

  但渺渺眼睛还没睁开,就感觉到有人在解她衬衣的扣子,渺渺睁眼一看,居然是方俊辰!

  渺渺精致的小脸瞬间惨白,也不知道哪来的爆发力,一把将方俊辰重重地甩了出去。

  然后立马抓过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脸上故作镇定,瞪着眼直直地盯着方俊辰,生怕他再有什么动作,可颤抖的身子却把自己恐惧暴露了。

  是的,她已经害怕极了。

  “方俊辰…你混蛋。”

  渺渺气得发抖,自己再晚点醒来,岂不是…

  她原本以为方俊辰之前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连人性都没有了。

  “本少爷也懒得跟你废话了,现在本少爷就要办了你。要不是我妈死活不让温柔进门,你不做这个替死鬼的话,温柔的孩子都保不住,不然你以为本少爷想碰你?”

  被撞破的方俊辰没有丝毫的羞愧之心,反而说得理直气壮。

  不过被推到了床下边地方俊辰好像也不太急,反正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他还不信今天一个晚上办不了她。

  “你…混蛋。”

  “姓方的,你…简直就是无耻。”

  渺渺现在恐惧极了,脸色白得跟纸一样,而且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看着方俊辰有恃无恐的样子,渺渺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她真不知道方俊辰会不会真的就霸王硬上弓了…

  “我混蛋?我无耻?”

  说完一边邪笑着,一边起身,拉开身上的领结,往床上靠。

  看到渺渺害怕,方俊辰越发得意了,英俊的脸上满是嘲讽。

  “你…你…别…过来。”

  渺渺说话的时候舌头已经开始打颤了,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恐惧,她现在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只有双手像着了魔一样死死地抓着被子,就像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

  渺渺抓着手里的被子,感受到脚边床陷下去的动作,哆嗦的身子抖得越发厉害。

  “怎么?都上了陆少的床了,还要装清纯?”

  方俊辰一边讽刺着,一边脱着身上的衬衣,一粒一粒地解着扣子。

  从衬衣里露出小麦色的肌肤,健硕的胸膛无一不昭示着方俊辰的力量。

  渺渺现在完全没有害羞的心情,眼睛紧紧地盯着方俊辰的每一个动作,指甲拼命地抠进自己的手掌心,钻心的疼痛让渺渺终于有了丁点理智。

  在渺渺的注视下,方俊辰慢慢地脱掉上衣,双手开始去解身的皮带,脸上势在必得的表情越发明显。

  “等一下!”

  渺渺小心翼翼地拉着被子往床头靠紧了一点,拉开距离,这样的她完全的激起了方俊辰的征服欲望,松开解皮带的手,淫笑着就朝渺渺压了上来。

  “等一下!先别过来!”

  看着方俊辰的动作,渺渺紧张得心扑通扑通地都快要跳出来了,她很害怕,但她用仅存的信念告诉自己不要慌,不要慌…

  “你求我啊。”方俊辰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挑衅地说着。

  渺渺突然冷静下来了,倒是让方俊辰有点刮目相看,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招,反正他有的是时间,一个晚上还办不了一个女人么?

  渺渺看着他停了下来,没有再靠近,长长舒出一口气。

  但方俊辰的话让渺渺稍微平复的心情又一次慌乱了起来,为了不激怒方俊辰,渺渺艰难地说道:“我…我求你。”

  “哈哈哈,你渺渺居然也有低头的时候。”

  听到渺渺的话,方俊辰仰天长笑,狂暴的笑让他的五官变得狰狞,像极了一个凶残的野兽。

  笑声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砸在渺渺的心上,心跳已经快到难以承受。

  趁着方俊辰大笑的空隙,渺渺悄悄把右手伸到裤子口袋里将手机摸了出来,面上依旧镇定地做出害怕的表情。

  渺渺凭着记忆去找来电记录的位置,颤抖的双手像豁出去了一样在屏幕上随便戳了一下,看到方俊辰看了过来,立马缩回了手,不敢再有动作。

  此时的渺渺只盼老天爷能救救她,她只能奢望刚刚的电话拨了出去。

  “方俊辰,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知道么?”

  渺渺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找不到任何破绽,她颤抖着再一次把洁白的被子往身上拉了一点,她很害怕方俊辰掀开被子看到下面的手机。

  “怕什么,我马上就娶你了,你就是我老婆了,我会好好疼你的。”

  方俊辰一边说着,又露出了极其猥琐的笑容,靠了过来。

  “别过来!”

  渺渺再一次吓得花容失色,整个身体又重新颤抖了起来,把她所有的冷静都出卖了…

  而这一次的方俊辰再也没有停下来,粗鲁地掀开渺渺紧紧拉住的被子,健硕的胸膛立马压住了渺渺娇小的身子。

  几乎是一瞬间,渺渺哭了出来,一边闪躲着方俊辰的嘴,一边喊着救命。

  方俊辰滚烫的温度让渺渺有些绝望,眼泪像决堤之水模糊了渺渺整个脸。

  但方俊辰似乎感受到了身下有个冰凉的手机,抓起来愤怒地甩到了地上,脆弱的手机立刻变成了粉碎,只剩下一具残破的尸体躺在地板上…

  “渺渺,你居然还敢耍花样?”

  摔了手机的方俊辰已经接近暴怒,脸上的青筋暴起,狰狞的表情早已经让他面目全非。

  渺渺原本没有血色的脸现在已经白得透明了,她已经哆嗦得说不出话来了。

  狂怒的方俊辰猛地抽出皮带,把渺渺颤抖的双手粗暴地绑在床头,疯狂地撕扯着渺渺的衬衫。

  渺渺绝望地挣扎着,也奋力地扭动着,听到衣服碎裂的声音刹那,脑袋嗡地一声——渺渺完全失控了。

  “方俊辰,你这个畜生。”

  “来人啊!救命啊!”

  “不要!”

  渺渺的声音越喊越嘶哑,也越喊越小。

  她拼命地反抗和叫喊并没有阻挡方俊辰落在她肌肤上的嘴唇,每一个碰触都让渺渺感到无比想吐,也无比绝望。

  反而是她的反抗让化身为禽兽的方俊辰越发地兴奋,动作也越来越粗鲁,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少勤,救我…”

  砰!

  是门被撞开的声音,渺渺原本如死灰的眼神燃起了生生的希望。

  正在兴头上的方俊辰好事被踹门的声音打断了,原本就狂暴的情绪一下子被挑起来了,腾地一下冲起来就想给来人一拳。

  但还拳头还来得及交出去,就被人一脚踹中下身,头也撞到了墙上,难忍的疼痛让他直接晕了过去。

  “对不起,我来晚了。”

  陆少勤满脸心疼地脱下衣服,遮住渺渺除了内衣什么都没有的上身,上面斑斑点点的红印触目惊心,那些吻痕几乎让渺渺不敢直视陆少勤的眼睛。

  渺渺的眼泪在听到陆少勤声音的那一秒狂涌而出,每一次她最需要的时候他都在,就像她相信的那样。

  但即便如此,渺渺也没有勇气去看陆少勤的表情。

  她害怕他会嫌弃她,会厌恶她。

  她已经脏了,很脏很脏了。

  但她同时也渴望着他救她,渴望逃离这里。

  “求你,带我走。”

  卑微的祈求声昭示着渺渺的绝望,她这一刻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房间。

  把禁锢着渺渺双手的皮带解开,陆少勤打横抱起了渺渺颤抖不已的身体,带她离开这个噩梦一般的房间。

  渺渺将头埋进陆少勤的身体里,泪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衬衣。杂乱的头发,红肿的双眼,肮脏的身体,让渺渺根本不敢睁开眼睛。

  她的心情就如同死灰一般,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个世界。

  空寂的走廊上除了陆少勤的脚步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他的每一步都击在渺渺的心上,提醒着渺渺屈辱的终结。

  但不过一会儿,急促的高跟鞋的声音压过陆少勤步伐的声音传进渺渺的耳朵,她听到那个尖锐的声音在她的身边停顿了一下,但立马响起在了身后。

  后来,渺渺听到了温柔喊着方俊辰的撕心裂肺的声音。

  渺渺突然发现,只要有她存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温柔,就像她身上有定位器一般,在哪都能遇见。

  难道这是巧合?还是阴谋?

  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让渺渺感到疲惫不堪,她现在只想好好地睡过去,什么都不想。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渺渺躺在陆家的城堡里,不算很熟悉的房间飘散着熟悉的味道。

  睁开眼的一瞬间,渺渺问自己为什么要醒来。

  睁着眼睛,渺渺没有任何生气地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得没有焦点。

  璀璨的灯光并没有让渺渺的眼睛有任何的光亮,好像再明亮的光也照不到她的心底。

  她的内心现在是怎样的?

  除了无边无境的恨,什么也没剩下。

  所有的屈辱,所有的绝望都只带给她唯一的一个词语,那就是报仇。

  方俊辰这个名字,现在像一个抹不去的东西刻在了渺渺心里的墓碑上,她一定要他死。

  但她没有能力,她没有武器去打败方俊辰,她需要力量。

  渺渺想到了陆少勤,她每一次需要的时候都会及时出现的人,每一次都无条件对自己好的人,他真的会愿意为了她得罪方家么?

  “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渺渺眼神开始下意识地闪躲,尴尬地别过脸,不想看到他的脸。

  陆少勤走上前摸了摸渺渺的额头,感觉到体温正常,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吃不下东西,叫医生给你打了点滴。”

  陆少勤的话说完,渺渺才感受到手上的点滴,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段时间先住我这吧,更安全。”

  渺渺依旧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昨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看你情绪不对,我就提前回来了,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刚下飞机,我以为我已经很快了,可能还是有点晚。”

  这是陆少勤这么久以来对渺渺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了,但渺渺依旧没有太多的回应。

  渺渺的冷淡并没有击退陆少勤,看着渺渺生无可恋的模样,陆少勤摇了摇头,他就害怕她没有活下去的信念。

  “你难道 就没有可以活下去的动力了?只有活下去,一切才有希望。”

  陆少勤的话让渺渺终于有了丁点的反应,因为渺渺知道了,陆少勤说得对,只要活下去,才有希望。

  这让渺渺的内心起了丝丝涟漪,她要好好地活着。

  “我可以再求你一件事么?”

  渺渺嘶哑的声音里再也没有慌乱,但也没有别的情绪,在陆少勤看来渺渺整个人就好像一潭死水惊不起任何波澜。

  “你说。”

  听到渺渺开口求他,陆少勤嘴角勾出了一抹笑容,只要她想活下去,什么都好说。

  “帮我毁了方俊辰。”

  滔天的恨意已经淹没了渺渺的冷静,咬牙切齿的说话动作让渺渺猛烈地咳嗽起来,这一咳她感觉要把心肝肺都咳出来了。

  陆少勤一边拍打着渺渺的背部,帮她捋顺气息,一边说道:“好。”

  他回答得又一次没有丝毫的犹豫,但眼里却闪烁起了意味不明的光芒。

  “你其实可以和我谈条件。”

  这一次的渺渺现在就像一个受了伤的刺猬,她要用自己所有的刺来保护自己,哪怕是对陆少勤,这个毫无条件对自己好的人。

  她愿意用所有的东西换取方俊辰的毁灭,哪怕同归于尽。

  “如果一定要有条件,那就待在我身边,爱上我。”

  陆少勤轻柔地抚摸起渺渺的发丝,眼神就像他的声音一样温柔得可以无懈可击。

  而背对着陆少勤的渺渺却只是毫不犹豫地说了句:“好。”

  陆少勤的一句“爱上我”并没有给渺渺的情绪带来太大的波动,因为现在渺渺满脑子里都是怎么毁了方俊辰。

  她现在已经是什么都没有了,爸妈把她卖了,没有钱没有资本,连身体都脏了。

  而这些全都是方俊辰赐予她的!她必须报仇!

  不就是爱情么,爱一个人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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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渺渺深呼吸了一口,她紧张地看着自己。

  “这是我跟顾宛瑶的第一次见面,我有点紧张。”渺渺紧张地说道。

  她已经在心里面无数次想过两个人再次见面的时候。

  “你放心,今天顾家人会主动跟我们打招呼的。”薄湛延神神秘秘地说道,他已经得到了消息,顾正山今天会宣布苏氏集团改名的事情。

  渺渺疑惑地看着薄湛延,不明白他的意思。

  薄湛延慢慢伸手握住了渺渺的手,“筱筱,你放心今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边,有我在。”

  短短的一句话,让渺渺的心里面一阵心安。

  两人携手一起下车,刚走到门口,就引来无数媒体偷拍,“薄少跟薄夫人来了。”

  一句话出口,宴会厅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一对璧人身上。

  顾宛瑶的目光更是死死地盯着门口,准备艳压叶筱冉。

  “准备好了吗?”薄湛延低声说道。

  渺渺深呼吸了一口,抬起头,灿烂地笑着,她已经准备好了。

  “你们看到了吗,今天薄夫人穿的是最新一季高定礼服。”

  顾宛瑶一看到渺渺的礼服,立刻露出来嫉妒的眼神。

  这件礼服她早就看中了,结果一直拿不到,没想到居然是叶筱冉拿到手了。

  眼看着自己就要落于下风,顾宛瑶把脖子昂得更高,故意露出来自己价值连城的翡翠项链。

  此刻的渺渺正在四处寻找着顾宛瑶的身影。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顾宛瑶的脖子上面。

  渺渺的眼神呆滞,她定定地看着顾宛瑶的脖子。

  “怎么了?”薄湛延察觉到渺渺的手冰凉,轻声问道。

  “你看顾宛瑶脖子里面的项链,那是外婆送给我母亲的陪嫁。”渺渺一眼就认出来了项链,她咬紧牙关,愤恨地看着她。

  薄湛延这才注意到顾宛瑶。

  不知真相的顾宛瑶,以为薄湛延是因为项链的价值才会高看自己一眼。

  “妈,你看到了吗,刚才薄少看我了,他肯定也被我今天的装扮吸引了。”顾宛瑶得意地说道,她自以为是地以为薄湛延看中了他。

  林淑月嘴唇微勾,满意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抓住这次机会,一会跟着你爸爸一起去跟薄湛延打招呼。”

  林淑月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顾宛瑶攀高枝的机会。

  薄湛延知道现在渺渺满心愤怒,他紧紧地握了一下她冰凉的手。

  “冷静,别忘了你现在来干什么。”薄湛延一字一顿地叮嘱着渺渺。

  渺渺恍然,她今天就是过来复仇的,怎么能被顾宛瑶打败呢。

  想到这里,渺渺立刻恢复了情绪,她抬起头莞尔一笑,陪着薄湛延一起寒暄。

  “这位就是薄夫人吧,果然很漂亮。”

  “薄夫人跟薄少的爱情故事现在可是被人传为佳话啊。”

  薄湛延生意上面的伙伴纷纷附和着。

  渺渺亲昵地挽着薄湛延的胳膊,笑道,“各位过誉了,我跟湛延之间的故事没有那么传奇。”

  她落落大方地站在薄湛延身边应答。

  顾宛瑶一脸嫉妒地看着薄湛延跟渺渺。

  “妈,爸爸呢,我想赶快去见薄湛延。”顾宛瑶手紧紧地掐着自己的肉,她实在看不下去薄湛延跟其他女人这么亲热的样子。

  林淑月赶紧安慰道,“我马上就去找你爸爸,你别着急,别着急。”

  看着女儿对薄湛廷如此上心,林淑月也燃起了斗志。

  此刻的顾正山正在跟各位老总介绍自己即将接手苏氏集团,而且苏氏集团马上更名,他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正山,我有事找你。”林淑月端起酒杯走到顾正山面前,缓缓地说道。

  她微微蹙起眉头,开口道,“薄湛廷来了,就在那边,你赶紧带着宛瑶去打个招呼,不然我们接下来还怎么合作。”

  顾氏集团正处于改朝换代的时候,现在这个时候可不能出现任何岔子,最好能够得到薄湛廷的支持。

  “薄少来了。”一听薄少来了,顾正山的眼眸微亮,他赶紧换了一杯酒,带着顾宛瑶去打招呼。

  宋澜一眼就看到了顾正山,她在薄湛廷身边小声地提醒着。

  薄湛廷嘴唇微变,他攥紧了渺渺的手,“筱筱,顾家人来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渺渺的手下意识收紧,她期盼已久的时刻终于要来了。

  顾正山挺着大肚子,腆着脸凑到了薄湛廷的面前,“薄少,薄少。”

  他从西服口袋里面掏出来一张名片,“我是顾氏集团的董事长,顾正山。”

  顾氏,渺渺猛然抬起头看着他,苏氏集团什么时候改名了。

  她只知道顾正山当上了董事长,怎么这么快就改名了。

  “顾氏集团?”渺渺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看着顾正山,“我在N城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公司?”

  渺渺装作一副刚从国外回国,无知地看着薄湛廷。

  “薄夫人一直呆在国外,对于国内的事情不了解也是很正常的。”顾正山阿谀奉承地附和道,“前几天在新闻上看到薄夫人年轻漂亮,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听着顾正山在这里惺惺作态,渺渺只觉得一阵恶心。

  薄湛廷脸色清冷地看着顾正山,并没有搭话。

  倒是顾正山,一手将顾宛瑶带到了薄湛廷面前。

  “薄少,这是小女宛瑶。”顾正山谄媚地笑着,显然,刚才林淑月已经告诉了他,薄湛廷的目光在顾宛瑶身上停留了。

  一旁的渺渺冷眼旁观着这一幕,她怀疑顾正山是不是想要攀高枝想疯了。

  当着正牌妻子的面,居然介绍自己的女儿给薄湛廷。

  渺渺故意更加亲昵地挽着薄湛廷的胳膊,“湛廷,我站久了,腿有点酸。”

  “要不要我带你去休息。”薄湛廷丝毫不理会顾正山,关切地问着渺渺。顾宛瑶本以为薄湛廷会对自己另眼相看,没想到根本就不理自己。

  “薄夫人,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休息吧。”顾宛瑶突然心生一计,说道。

  “你是?”渺渺像是瞬间失忆的一样,看着顾宛瑶。

  顾宛瑶咬了咬牙,即使再心不甘情不愿,她也只能再次介绍了自己,“我是顾氏集团的女儿,顾宛瑶。”

  “哦。”渺渺淡淡地说了一声,她的余光瞥着顾宛瑶脖子上面的项链。

  “渺渺的项链看上去很不错,是国外定制的吗?”渺渺故意问道,她想要看看顾宛瑶会怎么回答。

  一听到别人夸奖自己的项链,顾宛瑶立刻来了兴致。

  她用手轻轻摸了一下项链,缓缓地说道,“这是我父亲送给我的成年礼物。”顾宛瑶随口编造了一个得体的理由。

  渺渺心中冷笑,她假装惊讶地看着项链,“这条项链我好像越来越眼熟,湛廷,你看看是不是我们之前在杂志上见过的那一条。”

  杂志,顾宛瑶心中有点狐疑,什么杂志。

  薄湛廷跟渺渺四目相对,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像是苏妍女士之前上杂志采访展示过的一条。”薄湛廷不动声色地开口道。

  这一句话看似漫不经心,却一下让顾宛瑶慌了神,她极力让自己保持着镇静。

  听到苏妍的名字,顾正山的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

  在场的人纷纷看着顾正山,整个N城都知道苏妍是顾正山的前妻,顾正山现在的顾氏集团本来就是苏氏集团。

  他们都把顾正山当成一个吃软饭靠老婆的人。

  “对,就是苏妍医生。”渺渺点了点头,“我当年在国外求学,还听说过她的研究,我很佩服苏妍女士的才华。”

  当着顾正山的面提起了苏妍,这可是让顾正山下不来台。

  周围的宾客都在看好戏。

  “看来薄夫人不知道苏妍是顾正山的前妻。”“有好戏看了。”

  顾正山一脸尴尬,当着众多宾客,他只能开口道,“薄夫人,苏妍是我爱人,只是遗憾她离世了。”

  渺渺恍然,她看着顾宛瑶,问道,“那这位就是苏妍女士的女儿了吗,难怪会戴着苏妍女士的项链。”

  薄湛廷看着主动进攻的渺渺,玩味一笑。

  本来他还担心这个女人会不会表现不好,没想到渺渺的进攻这么猛烈。

  看来恨意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

  顾宛瑶尴尬羞愧地低下头,全场的人都知道她是顾正山跟林淑月的女儿,现在却戴着苏妍的项链,摆明了是她自己偷偷戴的。

  “薄夫人搞错了,这是我二女儿。”顾正山汗颜,他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这条项链是我大女儿送给她的成年礼物,她姐姐去世了,所以宛瑶才会一直戴着这条项链。”

  顾正山诡计多端,短短数语,他就辩解成顾宛瑶是思念姐姐了。

  渺渺看着眼前这副嘴脸,恨不得冲上去把他干的丑事都抖落出来。

  “湛廷,说了这么久的话,我有点累了,你跟顾总继续聊吧,让顾二小姐陪我去休息一下。”渺渺缓缓地开口道。

  她知道顾宛瑶想要接近薄湛廷,可是她偏偏不让她如愿。

  “宛瑶,你快陪薄夫人去。”顾正山吩咐道,他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跟薄湛廷谈谈未来合作的事情。

  渺渺提着裙摆,转身把酒杯递给了顾宛瑶,“顾二小姐,帮我拿一下酒杯。”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让我拿酒杯,顾宛瑶气愤地看着渺渺,碍于面子,碍于薄家的威望,她只能忍气吞声。

  “好的,薄夫人。”顾宛瑶不情愿地说道。

  渺渺太了解她这个妹妹了,大小姐脾气,一点都受不了别人的羞辱。

  她回头看了顾宛瑶一眼,只见她一脸气愤地往前走。

  渺渺装作整理裙摆故意停顿了下来,顾宛瑶光顾着生气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端着酒杯一直往前走。

  趁着顾宛瑶不注意,渺渺故意迈出了一只脚,挡住了顾宛瑶的路。

  果不其然,顾宛瑶一脚绊倒在渺渺面前,还把红酒洒在了渺渺礼服上面。

  “哎呀,我的礼服是丝绸质感的,沾上红酒根本洗不掉。”渺渺皱着眉头开口道。

  地上的顾宛瑶一脸狼狈,她感觉自己刚才被人绊了一脚。

  “刚才是不是你把我绊倒的。”顾宛瑶盯着渺渺问道。

  渺渺震惊地看着地上的女人,“顾二小姐,我为什么要绊倒你,我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吗?”

  她是薄湛廷的妻子,有什么必要在酒会上面欺负一个女人。

  “不可能,就是你,不然为什么我好端端地会摔倒。”顾宛瑶一口咬定就是渺渺所为。

  顾宛瑶哭喊的声音越来越大,引来了一群客人的注意。

  林淑月听到议论声音,赶紧围了过来,只看见顾宛瑶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身上还洒满了红酒,而渺渺的礼服裙摆也沾染上了红酒。

  “叶筱冉,我又没有招惹你,你为什么要让我在酒会出丑。”顾宛瑶不依不饶地质问着。

  “这是谁啊,怎么跟薄夫人吵架?”

  “是顾家二小姐,非说是薄夫人把她绊倒了。”

  在外人眼里,叶筱冉根本没有任何理由为难顾宛瑶,他们认为肯定是顾宛瑶无理取闹。

  林淑月看到顾宛瑶这么不懂事,立刻皱了一下眉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顾宛瑶这是发什么疯。

  “宛瑶。”林淑月赶紧开口道。

  “妈。”看到自己妈妈来了,顾宛瑶委屈地指着渺渺,“刚才我想要送薄夫人去卫生间,可是她在半路上面绊倒了我。”

  比起顾宛瑶的哭闹,渺渺淡然多了。

  她落落大方地看着顾宛瑶,说道,“我想应该是顾二小姐搞错了,我好端端地在前面走,怎么会绊倒你,是不是哪里有误会。”

  渺渺的温柔跟顾宛瑶的疯癫形成了对比。

  “还是薄夫人大人有大量,顾二小姐太娇纵了。”

  “难怪薄少会喜欢。”

  很快,大家纷纷站到了渺渺这边。

  在场的宾客都对顾宛瑶指指点点,认为她的行为上不了台面。

  “之前就听说顾二小姐娇纵,没想到居然这么过分。”

  “是啊,叶小姐可是薄少的未婚妻,她居然敢栽赃诬陷叶小姐。”

  林淑月听着女儿的指指点点,面子上面挂不住了,她赶紧冲进人群里面拉起了顾宛瑶。

  “宛瑶,先跟我回家。”林淑月非常爱面子,怎么能容忍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呢。

  顾宛瑶呆坐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林淑月,她想不到自己的妈妈居然不站在自己这一边,反而嫌弃她丢人。

  “妈。”顾宛瑶不情愿地说道。

  “还不够丢人呢,这个顾二小姐真是的。”“我看顾家的脸面都让顾二小姐丢尽了。”宾客议论纷纷的声音传到了顾宛瑶的耳朵里面。

  她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跟在林淑月后面。

  “不好意思了各位,我先带小女回家了。”林淑月温婉大气地说道,她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顾宛瑶,埋怨她太过于不懂事了。

  正在交谈的薄湛廷跟顾正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怎么回事?”薄湛廷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了渺渺的身影,他转身问道宋澜。

  宋澜探头看了一眼,微微蹙眉,“好像是叶小姐跟顾二小姐发生争执了。”

  一听到发生争执,顾正山立刻皱起眉头。

  这个顾宛瑶,又在酒会上面给他惹什么麻烦了。

  “薄少,你看这,肯定是小女不懂事,我赶紧过去看看。”顾正山心急如焚,他好不容易攀上了顾正山这一根高枝,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顾正山脸色凝重,黑着脸赶过去。

  薄湛廷担心渺渺的安全,也急匆匆地赶过去,他害怕顾宛瑶伤害到渺渺肚子里面的孩子。

  等到两人来到人群的时候,林淑月已经带着顾宛瑶离开了。

  “薄少来了。”

  薄湛廷走到渺渺身边,一把牵上了渺渺的手,“筱筱,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下一片狼藉,渺渺的礼服裙摆也洒上了红酒。

  “没什么事情,就是刚才顾二小姐把红酒不小心洒在了我的裙子上面。”渺渺温婉大气地笑着,轻轻摆了摆手。

  薄湛廷下意识地蹙起眉头,回头看了一眼顾正山。

  “薄少,叶小姐,真是对不起,是小女不懂事,冲撞了叶小姐。”顾正山一听说是顾宛瑶的责任,赶紧赔礼道歉。

  渺渺看着低三下四的顾正山,心里面一阵快意。

  她故意装作无所谓地说道,“我没事的,湛廷,就是这件礼服是服装师特意订做的,弄脏了怎么办啊。”

  渺渺表现得知书达礼。

  顾正山眼看着渺渺的裙子已经被毁,只能咬了咬牙,开口道,“薄少,叶小姐,清理礼服的钱我们顾家来出,这本来就是小女不懂事造成的后果,自然应该我们来处理。”

  他虽然不认识什么高级品牌,但是看着渺渺的裙子,顾正山就明白应该价值不菲。

  顾正山心里埋怨着顾宛瑶,早知道会在酒会上面闹这么大一个笑话,就不带顾宛瑶出门了。

  “叶小姐,真是对不起,要不然我亲自让小女过来给你赔不是。”顾正山害怕失去薄湛廷这个客户,诚恳地道歉着。

  渺渺淡淡地看了一眼顾正山,摇了摇头,“不用了,顾总,有时间您还是好好管教一下顾二小姐吧。”

  她话里话外就是在说顾宛瑶没有家教。

  “对对对,宛瑶平日里面被我惯坏了,所以才会这么任性。”顾正山赶紧赔礼道歉着。

  顾正山越是谦卑,渺渺的心里面越是得意,她挽着薄湛廷的胳膊,笑着说道,“湛廷,我看今天时间也不早了,要不然我们先回家吧。”

  顾家人已经被折磨得差不多了,渺渺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好。”薄湛廷看着渺渺,点了点头。

  急于讨好薄湛廷的顾正山特意把两人送到了宴会厅门口,“薄少,叶小姐,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很抱歉,改天我们登门去拜访。”

  顾正山目送两人离开,才松了一口气,他原本笑意盈盈的脸上瞬间露出了不满。

  “这个顾宛瑶,真是不给我省心。”顾正山抱怨道,“本来想借用她让薄少高兴,结果给我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

  他认为是林淑月没有看管好顾宛瑶,所以才会让她惹是生非。

  他皱着眉头黑着脸去找顾宛瑶母女两个人准备好好教育他们一番。

  一出宴会厅,渺渺的嘴角慢慢扬起笑容,“刚才顾正山那副样子,真是让人解气。”

  薄湛廷回头玩味地看着女人。

  “顾家人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怎么样?”

  渺渺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我要的是顾家人痛不欲生,名声扫地。”

  薄湛廷搂着渺渺的肩膀,唇瓣微微张开。

  “刚才顾正山跟我谈起了合作的事情,我认为可以考虑。”

  合作,渺渺蹙了一下眉头,按理来说顾家这样级别的小公司根本没有办法跟薄家合作。

  “你的意思是利用合作击垮顾家?”渺渺反问道。

  薄湛廷慢慢点了点头。

  “人攀得越高,才会摔得越惨,等到顾正山完全丧失防备的心里,这才是给他最后一击的时候。”

  听着薄湛廷的话,渺渺觉得很有道理,她慢慢地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渺渺忍不住反问道,今天薄湛廷一直在配合自己,他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不耐烦。

  薄湛廷唇角微微勾起,轻轻点了一下渺渺的额头,“当然是为了让你能够专心研究Y型药剂,这对于我们公司来说至关重要。”

  渺渺撇了撇嘴,显然是她想多了,薄湛廷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生意人,帮助她自然是为了公司的前途跟命运。

东西问  德国汉堡大学教授田海:中国何以存在“关公崇拜”?

  中新社柏林7月18日电 题:中国何以存在“关公崇拜”?

  ——专访德国汉堡大学教授田海

  中新社记者 马秀秀

  近期,德国汉堡大学汉学教授田海(Barend ter Haar)的著作《关羽:由凡入神的历史与想象》中译本出版。此书结合大量史料遗迹及田野调查资料,考察关羽的成神之路,追溯相关信仰的历史演变,揭示了口头文化的关键作用。

  历史上,中国的“关公崇拜”经历了怎样的发展?如何看待“关公崇拜”与西方宗教信仰的异同?田海教授围绕上述议题接受中新社“东西问”独家专访,并对当下德中人文交流给出建议。

  以下是采访实录摘编:

  中新社记者:为什么会想到通过“口头文化”研究关羽?

  田海:因为我想了解中国的社会结构,如果不了解祭祀活动、祖先崇拜等,就很难了解其社会层次。20世纪80年代时,我发现“关公崇拜”在中国很普遍,而彼时西方相关研究又很少。所以就想通过研究关公,了解中国宋朝以来的社会发展。

  当时我在日本留学,对关公庙的“分布”比较感兴趣。这种“分布”是一种客观信息,可据此分析“关公崇拜”在何时何地比较发达。后来我发现“关公崇拜”比小说《三国演义》出现得更早。借助客观的“分布”资料来研究文献等对“关公崇拜”的影响,是我的最早动机。

  后来因为一些原因,研究暂且搁浅。2010年,我决定重新进行这项研究。那时,关于关羽已有很多出自中国、日本等国家和地区的比较好的研究。我一面参考这些研究,一面重新整理学生时代及之后收集的资料。

  结合识字率来看,识字率较高的社会,更多民众会看懂《三国志》这类历史小说和文献。而过去中国的识字率较低,很多人不见得能看得懂。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价值观念如何受到影响?鉴于此,我把口头文化作为分析重点。

  2019年,马来西亚举办国际关公文化节。晋剧《关公》出国演出,在关公祭典上亮相。中新社记者 陈悦 摄

  中新社记者:在中国历史发展中,口头文化发挥着什么样的作用?根据您的研究,中国为何存在“关公崇拜”?

  田海:在我看来,口头文化是传播信息最基本、最有效的途径。虽然写字、画画等方式也能沟通,但就感情传达而言,还是要通过见面和声音表达态度。口头文化研究需要大量资料,“关公崇拜”就是一个资料丰富的题目,可用以分析口头文化如何影响中国历史。

  在我看来,“关公崇拜”其实是比较偶然的事情,与关羽的历史成就没有太大关系。一方面,关羽的出生地在盐池附近,盐池和商业有关,交通物流发达,而这种地理位置有利于崇拜的“口口相传”;关羽又是“兵人”身份,有故事背景,而且民众愿意相信他跟他的朋友刘备、张飞(结拜兄弟之后)要重新建立汉朝的理想。其实张飞也有故事背景,但张飞的出生地没有商业交通方面的便利;刘备是“应该成为皇帝”的人,历史上皇帝一般不会成为“神”。

  另一方面,失败的人比成功者更有意思,这是很多文化中都有的现象。如《水浒传》《三国演义》《红楼梦》等小说中,都是最后失败的人更有故事。人们常常谈论他们为什么会失败、本来应该成功等。而且失败的人一般少有后裔,所以很少有人可以决定后人对当事人的看法,比较有利于形成讨论。

  2017年,在关公故里山西运城市,500名书法家在300米长卷上同时书写“关”“义”“忠义仁勇”。中新社发 鲍东升 摄

  中新社记者:历史上,中国“关公崇拜”经历了怎样的发展?对中国人的精神世界和文化生活有何影响?

  田海:按照我的分析,“关公崇拜”经历了两个阶段的发展。第一个阶段是地方性现象,先在关羽出生地山西附近产生,后在更广的北方传播。同时,我发现“关公崇拜”在南北方的传播形式不同。在北方,关羽一般都是某地方共同体的象征,如某个村、城市或军队崇拜他;在南方,也有传播和信仰关羽的人,但范围相对有限,成为共同体的象征,一般是明朝的事。

  第二个阶段是清末关羽成为“新的玉皇大帝”,这与民间的扶箕活动有关。这种扶箕活动下的“关公崇拜”也传播至台湾岛。此前关公在台湾只有军队和官员会崇拜,但清末后“关公崇拜”在台湾越来越盛行,这是比较新的现象。

  “关公崇拜”对中国人的精神世界和文化生活产生了很大影响。一是形成了民间故事为人乐道,二是对地方戏产生影响。这是两个可以研究的方向。此外,还可以用口述历史的方法,去访问“关公崇拜”盛行地区的长者,看看他们有什么故事或印象。于我而言,在遥远的欧洲,只能用文献来研究。但另一方面,文献的广泛存在也表明了“关公崇拜”的重要性,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人记录。

  福建省长汀县客家乡村“闹春田”已有上百年的历史。每年的正月十二(举河村)、正月十四(举林村),村民都会把关公的塑像抬到泥田里,奔跑打转、喜庆狂欢,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中新社发 肖远泮 摄

  中新社记者:在您看来,“关公崇拜”与西方的宗教信仰有何异同?

  田海:“关公”与天主教的“圣人”虽不能说完全一样,但也比较相近。人类需要奇迹。基督教徒也需要奇迹,不过他们的奇迹强调的是耶稣上帝;天主教也有很多普通人成为圣人的奇迹,这方面与关公的奇迹相似。在传统社会和现代社会中,有很多难以解释的偶然现象,宗教为解释这种现象提供了某种可能性。从这方面来看,中国文化和西方文化有相近之处。

  山西运城关公故里巨型铜像。中新社记者 韦亮 摄

  中新社记者:今年是中德建交50周年。您如何看待文化交流在两国关系发展中的作用?在促进文化交流方面,中德双方应作出哪些努力?

  田海:新冠疫情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德中之间的交流。毕竟只用文字、视频等沟通是不够的,要了解对方,增强文化交流,需要真正到对方国家。尤其在有不同意见和看法时,更需要通过沟通来了解对方,通过文化交流改善关系。

  在文化交流方面,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重要,欧洲游客到中国观光,中国游客也来欧洲,这自然是好现象。此外,学术交流、媒体工作也很重要,学术常常把简单问题复杂化,而媒体则需要更通俗简单地传递一些思想。

  具体而言,比如德国汉学家有基本的讲中文的能力,可以帮助德国与中国实现更好的沟通;而研究西方历史文化的中国学者,也可以来德国访问。此外,两国加强对方国家作品的翻译工作,也有助于一国更好了解对方国家。(完)

  受访者简介:

  田海(Barend ter Haar),德国汉堡大学汉学教授,曾先后任教于荷兰莱顿大学和德国海德堡大学,2013-2018年任牛津大学邵逸夫中文讲座教授。主要研究领域包括传统中国的宗教文化、萨满文化、当代中国宗教、中国文学等,代表作有《中国历史上的白莲教》《讲故事:中国历史上的巫术与替罪》《天地会的仪式与神话:创造认同》等。

这四国确诊超2万例!意大利病毒传播或早于中国疫情暴发

  3月21日电 综合报道,据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发布的实时统计数据显示,截至美国东部时间21日9时13分(北京时间21日21时13分),全球新冠肺炎确诊病例累计达284566例,死亡病例达11868例。

  其中,中国以外,意大利、西班牙、伊朗和德国四国确诊病例超2万;意大利专家称,该国病毒传播或早于中国疫情暴发;非洲疫情已蔓延至40个国家,确诊病例过千。近日来,又有多艘邮轮上的乘客确诊,全球邮轮业大范围停航。

  意大利威尼斯,工作人员在公共区域内喷洒消毒剂。

  中国以外四国确诊病例超2万

  专家:意大利病毒传播或早于中国疫情暴发

  截至当地时间20日下午6时,意大利新冠肺炎确诊病例增至47021例,累计死亡4032例。伦巴第大区主席阿迪里奥·丰塔纳举行记者会表示,中央政府已批准在伦巴第大区境内部署军队,执行封城命令。

  意大利马里奥·内格里药理学研究所负责人朱塞佩·雷穆齐教授日前在接受美国媒体采访时表示,新冠病毒可能早于新冠疫情在中国暴发前,就已在意大利传播。

  在被美国全国公共广播电台(NPR)问及意大利为何在2月21日疫情暴发后表现得措手不及时,雷穆齐表示,他从全科医生们那里获悉,早在去年12月甚至11月的时候,他们就记得见到过一种“非常陌生且极为严重的不明原因肺炎”,特别是在老年人身上。“这意味着在我们注意到疫情在中国暴发以前,这种病毒就已经在意大利传播了,至少在北部伦巴第大区是如此。”

  此外,伊朗卫生部21日宣布,伊朗新增新冠肺炎确诊病例966例,累计确诊20610例,其中1556例死亡,治愈7635例。伊朗总统鲁哈尼表示,伊朗为抗击新冠肺炎疫情,采取了包括旅行限制等在内的社交疏离措施,这些措施将持续两到三周的时间,因为他预计届时该国疫情可能会得到缓解。

  据德国媒体NTV21日报道的最新数据,德国新冠肺炎累计确诊病例已超过2万例。目前,德国已实施关闭学校、公共设施、餐馆酒吧等严格的防疫措施。

  西班牙卫生部21日公布,该国新冠肺炎累计确诊病例达24926例,单日新增近5000例。为应对床位不足的情况,西班牙军队已开始在奥维耶多、希洪等地搭建帐篷医院。

  非洲40国出现确诊病例

  经济和旅游业受冲击

  随着安哥拉报告发现新冠肺炎病例,截至北京时间3月21日17时30分,非洲大陆已有40个国家确诊出现新冠肺炎病例,总数为1003例,其中包括25例死亡,104例治愈。

  目前,撒哈拉以南非洲确诊病例数前三位的国家仍是南非、塞内加尔和布基纳法索,这3个国家和加纳、尼日利亚、喀麦隆等国都已出现本地传播病例,引发医卫专家对疫情可能在部分国家暴发的担忧。

  一些国家采取措施防控境外输入性病例。尼日利亚关闭3个州的国际机场;塞内加尔暂停所有国际航班;几内亚取消所有来自疫情严重国家的航班;加蓬关闭陆海空边境并取消所有国内外航班;乌干达、博茨瓦纳等国限制疫情高风险国家人员入境;南非航空停飞所有国际航线至5月底;非洲最大的航空公司——埃塞俄比亚航空暂停飞往约30个国家的航班。

  疫情的不断扩散,对非洲的经济和旅游业造成冲击。联合国非洲经济委员会发布报告认为,2020年非洲经济增速可能从此前预期的3.2%降至1.8%。此外,津巴布韦和纳米比亚2月以来的旅游订单分别减少70%和30%,坦桑尼亚旅游胜地桑给巴尔岛95%的酒店也已停业。

  3月20日,韩国仁川国际机场,海报上印有“禁止运出口罩”字样。韩国政府称,22日起将要求持长期签证的欧洲入境者进行14天隔离。中新社记者 曾鼐 摄

  韩国单日新增病例再次增至三位数

  澳大利亚确诊逾千人

  在亚洲,韩国境内单日新增病例再次增至三位数;日本现集体感染事件;菲律宾新增病例创单日最大增幅;澳大利亚确诊病例已超过千人……

  韩国中央防疫对策本部21日通报,截至当天0时,韩国较前一天0时新增147例感染新型冠状病毒(COVID-19)确诊病例,累计确诊8799例。韩国中央灾难安全本部表示,为了防止疫情从境外输入,政府将安排1000间规模的临时生活设施,专供从欧洲入境人员接受隔离。

  3月21日,日本大分县知事广濑胜贞在记者会上表示,在当地医院发生新冠肺炎集体感染事件。据介绍,在国立医院机构大分医疗中心,包括医生、护士以及已经转院的患者在内共计5人感染新冠肺炎。目前该医疗机构已经暂停门诊,并分批对医务人员和住院患者共600余人进行新冠病毒检测。

  当地时间21日下午,菲律宾报告新增77例新冠肺炎病例,系单日最大增幅,该国感染病例总数累计达307例,死亡人数为19人。为降低传染率,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下令将吕宋岛封锁一个月,并对居民实施了限制性隔离措施。杜特尔特还要求学校关闭、禁止大规模集会、暂停公共交通。

  泰国公共卫生部21日发布公告称,泰国新增89例新冠肺炎确诊病例,累计确诊病例数达到411例。与此同时,泰国多府宣布关闭大部分陆路边境关卡。

  澳大利亚新冠病毒感染病例也在持续上升,目前已超过千人。澳总理莫里森20日再次呼吁每一个澳人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保持社交距离。

  多艘邮轮乘客确诊

  全球邮轮业大范围停航

  随着疫情的不断扩散,欧洲最大邮轮公司意大利歌诗达邮轮此前宣布,将在4月3日前暂停全球范围所有航线的运营。此外,世界几大邮轮公司,包括歌诗达的母公司嘉年华集团,皇家加勒比邮轮公司等纷纷宣布,由于新冠病毒的暴发,他们暂停了在全球或部分地区的运营。

  20日,法国马赛官员表示,一艘载有千人的意大利邮轮“歌诗达耀目”号在该国南部港口马赛港停靠,船上逾600名乘客将下船。此前,该邮轮上已被证实有36名乘客确诊患新冠肺炎。

  而之前停靠在悉尼的“红宝石公主”号邮轮,乘客中有3人新冠病毒检测呈阳性。值得注意的是,此前该船上约2700名乘客都已下船回家。新南威尔士州卫生局紧急联系所有乘客,告知这一消息,并要求他们自我隔离14天。

  18日,载有至少6名新冠肺炎患者的“布雷马”号邮轮停靠古巴港口,船上大部分人当晚搭包机返回英国。据了解,“布雷马”号邮轮属于英国弗雷德·奥尔森航运公司,载有超过1000名乘客和船员,乘客主要为英国人。该邮轮此前因出现新冠肺炎疫情,在加勒比地区多国港口申请靠岸遭拒。古巴政府16日宣布允许该邮轮停靠本国港口。

  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21日报道,如今,有30多艘邮轮仍在海上,搭载着数千名乘客。在全球邮轮行业停滞、人们对疫情越来越担忧的情况下,这些邮轮试图寻找港口停靠。

新冠疫情大流行或改写全球秩序,疫情何时现拐点?

  7月22日电 (李弘宇 刘丹忆)出门佩戴口罩、见面保持距离、线上远程办公……2020年已过去一多半,新冠肺炎疫情下,这些逐渐成为人们生活中的新常态。尽管全球多国正放宽限制措施,但持续攀升的疫情曲线,却无法令人乐观。

  特邀多位国际问题专家,解读全球疫情发展走向。专家普遍表示,全球各国疫情发展处在不同阶段,目前在美国等一些疫情较严重地区,还没有看到拐点的出现。新冠疫情在全球范围内出现明显减退,恐怕将是相当长期的事情。这进一步加强了对全球政治结构的影响,特别是大国的纷争化,使社会、政治承受严重压力,经济遭受巨大冲击。疫情令国际局势演变更加复杂,国际关系在博弈中存在更多不确定性。

  截至北京时间7月22日14时34分许,全球新冠确诊病例已超过1495万例。(图片截自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实时数据网站)

  疫情可能持续到2021年?

  还没看到“隧道尽头的光”

  据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实时统计数据显示,截至北京时间22日14时34分许,全球新冠确诊病例超1495万例,累计死亡超61.6万。全球已有3个国家累计确诊超100万例,分别为美国、巴西和印度。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国务院参事时殷弘表示,多个国家疫情在4月份增长放缓后,出现非常强烈的反弹。

  自5月起,美国各州陆续解封,伴随经济快速重启的,是疫情形势的持续恶化。目前,美国确诊病例超390万例,佛罗里达州已成为美国疫情新“震中”;而同样位于美洲大陆的巴西,超8万人死于新冠病毒,圣保罗州目前是全球感染人数最多的地区。

  资料图:巴西最大城市圣保罗郊区的方舱医院。

  在大洋的另一端,非洲疫情的加速发展,同样令人担忧。许多非洲国家过去一周病例增长迅速,南非死亡病例已破5000例。

  “从全球范围看,疫情仍在继续蔓延。” 中国海洋大学特聘教授、海洋发展研究院院长庞中英认为,疫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仅仅涉及传染病学等生物自然科学领域,还涉及到与治理相关的社会科学领域,已成为一个多学科问题。比如,从各国疫情应对来看,防控疫情与各国治理有很大的关系。

  庞中英表示,人们要做好长期准备,不过首先要应对的是即将到来的秋冬季。目前一个较为普遍的看法是,新冠肺炎疫情可能会持续到2021年,这要比世卫组织及多国政府原先的预判,悲观得多。抗击疫情可能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隧道尽头的光,还没有看到”。

  中国人民大学欧洲问题研究中心执行主任闫瑾指出,从目前来看,总体判断,至少到2020年年底,防疫和疫情治理,仍然是世界各国的首要任务。

  全球疫情拐点尚未到来?

  11月大选是美国防疫关键节点

  英国酒吧里人潮汹涌、西班牙海滩上游人如织、日本相扑比赛现场观众鼓掌加油……在经历了严格的隔离措施后,许多国家放松限制,逐步解封。但专家们表示,解封并不意味着全球疫情的拐点已经到来。

  闫瑾表示,就欧洲的疫情而言,最严重的时候已过去,拐点其实也已经出现,总体的新增、死亡病例数呈下降趋势。但是,从全球范围来看,疫情严重的国家如美国、印度、巴西、南非等国,还不能说疫情已经达到拐点,但已朝着重大缓解的方向发展。

  资料图:英国布莱顿,英国摄影师JJ Waller在2020年3月19日至5月21日期间,拍摄了超过100组个人及家庭在窗户、门以及阳台玻璃之后的肖像照。

  庞中英也指出,目前全球疫情形势很复杂,各国情况不一样,很难说疫情的拐点在哪里。“几乎所有的人口大国都面临着新冠疫情的挑战,如果这些国家在疫情防控上基本实现3C,即contain(遏制)、control(控制) 和cure(治疗),那全球疫情整体上就可控了。”

  庞中英说,现在有很多国家出现第二波疫情。而拐点的意思是,疫情曲线到达一定高度以后开始往下走,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很难讲疫情接下来会怎样。

  戴口罩是一个简单而有效的科学防疫措施,但在美国却经历了漫长而曲折的道路。尽管美国公共卫生领域的专家一再呼吁“务必在公共场所戴口罩”,但美国总统特朗普多次拒绝戴口罩,直到7月11日,才首次在公开场合戴上口罩。而在执行了 “口罩令”的地区,仍有很多美国民众坚决反对戴口罩。

  庞中英表示,美国情况比较特殊,2020年是大选年,如果特朗普成功连任,他可能会采取进一步的措施,否则就要等下一届政府来收拾这个局面。与其谈疫情拐点,倒不如说美国抗疫过程中,存在关键时间节点。“其政局变动可能会影响到未来的防疫政策,对美国来说,抗疫的一个关键时间节点应该是今年11月。”

  疫情“解药”年底前问世?

  中、欧、美公布新冠疫苗研发进展

  为让生活回归正常,找到控制疫情的“解药”至关重要。由于目前全球都没有治疗新冠肺炎的特效药,疫苗研发对于抗击疫情,可谓十分关键。

  世卫组织卫生紧急项目负责人迈克尔·瑞安日前透露,目前有23种新冠肺炎候选疫苗处于临床研发阶段。

  7月20日,全球三大研究团队分别公布其新冠疫苗研发最新进展。英国牛津大学团队在医学期刊《柳叶刀》上发表论文称,其进行的新冠疫苗1/2期临床试验结果显示,该疫苗没有早期安全隐患,并且在免疫系统引起强烈免疫反应。

  资料图:科研人员在演示新型冠状病毒mRNA疫苗研发实验过程。 汤彦俊 摄

  中国研究团队也在《柳叶刀》上发表论文说,该团队开展了新冠疫苗二期临床试验,结果显示疫苗安全,并且可以诱导人体产生免疫应答。

  美国辉瑞公司及其合作伙伴德国生物科技公司BioNTech同日宣布,其在德国进行的1/2期新冠疫苗研究取得初步积极进展,并且没有出现严重的不良反应情况。

  闫瑾表示,总体来看,中国、欧盟和美国的疫苗研制比较受关注,中国处于第一梯队,很有竞争力,也很有可能率先拿出疫苗。目前作为欧盟轮值主席国的德国,其重要工作之一就是整合欧洲力量共同应对疫情,包括加强在疫苗研发方面的合作。在抗疫药物研发方面,欧洲在世界上一直领先,所以也很有可能较快研制出疫苗。

  世卫组织一贯呼吁公平分配疫苗。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此前表示,到2020年年底,可能会有候选疫苗显示出对新冠病毒有效,但真正的问题是,到2021年,疫苗产能能否跟得上全球的巨大需求。

  疫情下的国际博弈

  新冠疫情大流行或将改变全球秩序?

  新冠疫情在全球持续蔓延,不仅让多个国家陷入卫生健康危机,国与国之间每一次接触与磨合,都对全球政治格局产生深远影响。

  资料图:当地时间7月4日,一位居民戴着口罩从纽约曼哈顿对岸的海滨走过。 中新社记者 廖攀 摄

  谈到疫情带来的影响,时殷弘表示,到目前为止,全球政治构造当中发生最重大的情况是,美国的国力受到严重打击。这不单是由于新冠肺炎本身,更是疫情引发的极为严重的政治分裂和局部骚乱。

  他补充称,自疫情暴发以来,中美关系呈“自由落体式”地全面竞斗对抗,无论在战略领域,还是高科技领域、贸易领域、政治领域和外交领域,都在全面对抗。闫瑾也指出,疫情一方面给中国提供了更多的承担责任的机会,但同时也使大国关系,特别是中美关系更加复杂化。

  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在4月的《华尔街日报》上,发表题为《新冠病毒大流行将永远改变世界秩序》的文章称,世界秩序在新冠疫情后将“永远改变”,各国面临着历史性挑战:在应对危机的同时建设未来。但庞中英表示,疫情仍在发展,现在谈其如何影响全球政治格局,还为时尚早。疫情给各国重新思考的机会,人们在一段时间曾以为可能要“各自为政”,但现在看来,面对新冠病毒大流行,除了全球合作,没有更好的办法。

  在全球应该团结一致抗疫的关键时刻,美国政府却对外甩锅、任性退群。闫瑾指出:“在疫情冲击之下,美国退出世卫组织,使其作为全球领导者这样的一个角色,进一步黯然失色。”

  资料图:当地时间7月17日,在比利时布鲁塞尔,出席欧盟面对面峰会的各国政要“撞肘”互相问候。图为德国总理默克尔(左)与欧洲理事会主席米歇尔(右)“撞肘”问候。

  在欧洲,闫瑾分析称,疫情暴露了欧盟内部团结和凝聚力的缺失。特别是意大利疫情最严重的时候,它向欧盟国家求救,但没有国家伸出援手。后来在欧盟委员会的主导下,协调了欧洲国家之间的立场,欧盟内部共同应对疫情的合作,才有所增强。

  “另外,疫情也使中欧之间的合作得以强化。”闫瑾进一步表示,“经贸合作一直是中欧关系的重中之重……在自由贸易等方面,中欧是有共识的”,“疫情冲击之下,中国也好,欧盟也好,都面临着恢复经济的难题,这就使中欧的经贸合作也变得更加重要” 。

  而欧美这一对已在其他议题上出现嫌隙的“老盟友”,在疫情下矛盾似乎更加深刻地显现出来。例如美国很早就把欧盟国家列入其禁止入境的一个对象地区,德国总理默克尔之后也拒绝了特朗普有关赴美参加G7峰会的邀约。

  闫瑾指出,总体来说,此次新冠疫情令国际局势充满不确定性和复杂性,但同时,也为有效应对、把握机遇,提出了更大、更严峻的挑战。(完)

东西问丨匡学文:300万年前剑齿象头骨化石何以叙说地球生态文明?

  中新社天津6月8日电 题:300万年前剑齿象头骨化石何以叙说地球生态文明?

  ——专访天津自然博物馆副馆长匡学文

  作者 张少宣 王在御

  1914年,法国地质学家、古生物学家、考古学家桑志华(Emile Licent)到中国科考,从宁夏灵武县到内蒙古赤峰都曾留下他的足迹。桑志华说:“我自己采集的东西,我要留在这里,不带走。”1938年回国时,他将藏品都留在了其创建的天津北疆博物院。

  2024年,将迎来中法建交60周年。值此之际,天津自然博物馆副馆长匡学文接受中新社“东西问”专访,讲述自然博物馆前身北疆博物院镇馆之宝——师氏剑齿象头骨化石的前世今生,以及中法间的友谊和借由化石诉说的地球文明脉络。

  现将访谈实录摘要如下:

  中新社记者:当年,桑志华如何发现这具完整的师氏剑齿象头骨化石?

  匡学文:1934年6月,桑志华从天津乘火车至北京,再到石家庄,然后向西南进行野外考察。经过阳泉、和顺、辽县(现左权县)等地,最后到达山西榆社,榆社县云簇镇林头村一位荷兰神甫主持的天主教堂是桑志华的落脚点。此后一个半月里,桑志华对榆社盆地开展了大规模野外调查和发掘,带着王连仲和鲁二两人作为助手和保镖。几天后,受聘于北疆博物院的昆虫学家汤道平也参与其中。

  由于化石众多,桑志华组织当地十几位民工进行挖掘,后来又增加了被大家称为“老郝”的一位当地农民,他在发掘化石的过程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组织和协调作用。当完整的剑齿象头骨被发现,桑志华兴奋得和大家相拥而庆。

  中学时期的桑志华(后排左四)。(翻拍照片)王在御 摄

  1934年桑志华团队在山西地区发掘化石。(翻拍照片)王在御 摄

  从早期的野外发掘照片中,可以看到桑志华采集和运送大型化石已采用打“皮劳克”的办法,这个方法至今依然在考古界沿用。“皮劳克”是俄语音译,意为“石膏壳”。在发掘过程中,专家在野外浇筑石膏包,再将化石包在已定型的石膏壳内,并对石膏包进行产地、发掘点和序号的编写。

  它像特制的蛋壳一样,在运输中实现对化石的保护。回到实验室后,研究人员根据有关记录,判断开包位置,用锯条打开,去掉“皮劳克”,再对化石进行清理、研究、修复等工作。

  桑志华在山西榆社采集的哺乳动物化石曾装满60大箱,其中,就包括这具距今约300万年的师氏剑齿象头骨化石,主要租用骡子和驴等交通工具将其从榆社运回天津。

  北疆博物院科学考察路线图(1914-1935)。王在御 摄

  1922年,骑着骡子进行考察的桑志华,以及路线图。(翻拍照片)王在御 摄

  中新社记者:这具化石的特殊性和研究价值体现在何处?

  匡学文:师氏剑齿象是一种生存于数百万年前的古代象类,其拉丁学名是Stegodon zdanskyi。在中国,它还有一个广为人知的名字“黄河象”。师氏剑齿象由英国古生物学家胡步伍(Hopwood)于1935年命名,正型标本是一件购买自上海的下第三臼齿的前半部分化石,它只为该物种的命名提供了臼齿特征的对照参考,但仅凭一颗臼齿还不能确定该物种的其他骨骼特征和产地、地层信息。

  2023年5月7日,民众在天津北疆博物院参观师氏剑齿象头骨化石。佟郁 摄

  1937年,法国地质古生物专家德日进(Pierre Teilhard de Chardin)和昆虫学家汤道平在专著《山西东南部之象类化石》中将该头骨及同类标本划分为师氏剑齿象,不仅为师氏剑齿象提供了更多的头骨特征信息,还准确提供了化石产出地、层位和地质时代信息,并认为它是华北三趾马动物群的一员,时代为距今300万年前的早上新世。

  汤道平在天津。受访者 供图

  剑齿象用于咀嚼东西的颊齿(前臼齿和臼齿)延伸很长,每枚颊齿的齿冠上长有很多较低的横嵴,甚至在一些晚期剑齿象中,第三臼齿的横嵴可以多达12排或13排,说明它们已经很好地适应了粗糙的草类食物。伸长的颊齿使牙齿以新的方式排列,即接替式往前推进生长。

  从北疆博物院的这件标本,可以看出其头骨高高隆起,左右两边牙齿均仅有一颗在使用。榆社盆地中剑齿象、三趾马、大唇犀、鹿、羚羊等各种体型食草哺乳动物化石的大量存在,以及独特的地层信息,表明该地区至少自上新世开始,就逐渐向着更温暖潮湿的气候转变。

  结合其他化石种类及地层研究,不难推测,新生代晚期榆社地区河湖纵横,气候炎热,各种猛兽栖息于此,羚羊、鹿及各种水生动物,和生长在河湖岸边的树林、灌木等,构成了一个繁茂的生态圈。

  上世纪30年代北疆博物院的师氏剑齿象头骨化石照片。桑志华 摄

  中新社记者:该化石的出土对研究地球地貌特征有着怎样的意义与价值?

  匡学文:师氏剑齿象是已知的剑齿象属中最大的一个种,它在榆社的大量出土,进一步说明师氏剑齿象是中国北方较常见的剑齿象种。其特征及分布,对研究新生代晚期长鼻类在中国甚至是亚洲腹地的扩散演化,提供了强有力的化石证据。

  师氏剑齿象目前主要发现于黄河中上游地区,包括甘肃、陕西和山西等省。而中国最早出现的剑齿象是发现于榆社的桑氏剑齿象。从距今约650万-550万年,到距今约500万年的时候,剑齿象在亚洲非常繁荣。随着晚上新世(距今约300万年)气候的急剧转冷,剑齿象退入中国南方,以东方剑齿象为代表。

  1935年,桑志华以天津北疆博物院的名义在中国地质协会会刊发表了《山西中部的上新世湖泊沉积序列》(The pliocène lacustrine series in Central Shansi)一文,指出榆社地区存在着连续完整的沉积层,是中国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完整的上新世部分。桑志华采集的榆社哺乳动物化石数量多、种类多,成为中外科学研究的重要资料。包括这件头骨在内的象化石,保存之佳、数量之繁与种类之丰富,均堪称中国第一。

  桑志华正在实验室工作。(翻拍照片)王在御 摄

  通过研究化石,人类可以了解地球地质历史、生态系统演变规律和未来演化趋势。化石是地球历史书中的精彩文字,研究剑齿象可深入了解中国新生代晚期气候、环境和生物多样性。同时,也提醒我们生态系统的脆弱性。

  中新社记者:关于古生物研究,北疆博物院曾展开哪些国际合作?

  匡学文:1980年,由联邦德国美因兹大学古生物研究所所长托宾教授、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陈冠芳、天津自然博物馆李玉清三人组成的团队,对中国的乳齿象化石进行了研究,其中就包括这件有名的师氏剑齿象头骨。

  他们先后于1986年和1988年,共同发表了《中国新第三纪晚期和更新世早期的乳齿象》(I、II)。该书阐述了中国乳齿象(哺乳纲、长鼻目)的进化、古生物地理及古生态等。该科研成果引起国际古生物界关注,同时也提高了天津自然博物馆馆藏标本的科学水平和保存价值。

  2023年5月7日,民众在天津北疆博物院参观。佟郁 摄

  自1987年,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天津自然博物馆和美国纽约自然历史博物馆等共同组织了对榆社盆地地质(包括古地磁测定)及哺乳动物化石全面系统的再研究,上新世的“榆社新生代动物群”填补了世界地质历史和古生物化石研究的空白层位。

  近几年,依托桑志华在北疆博物院留下的近2000件榆社化石标本,天津自然博物馆还加强与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的密切合作,参与邱占祥院士所领导的榆社科考团队,对榆社盆地的古哺乳动物群、古生物多样性以及盆地的地层学、古地理、古气候等进行野外联合科学考察和研究,并取得长足进展。

  天津外国语大学院内,被誉为20世纪30年代世界上“第一流的博物院”——北疆博物院。佟郁 摄

  中新社记者:为何说北疆博物院是连通中法间的一座文化桥梁?

  匡学文:借由北疆博物院,天津与巴黎长期开展合作,共同探求人类文化。1923年,法国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派遣德日进来到中国与桑志华联合组成“法国古生物考察团”进行首次考察,并在宁夏灵武的水洞沟首次发现了东方旧石器时代地层,发掘出大量的旧石器时代石器。

  1923年,德日进与桑志华在萨拉乌苏(今鄂尔多斯)发现的旧石器时代文化层。(翻拍照片)王在御 摄

  随后,“法国古生物考察团”1924年4月8日从辽宁锦州出发,前往内蒙古赤峰和林西,并在这两地发现新石器时代遗址,获得了丰富的新石器时代石器以及动植物标本。

  北疆博物院赠送法国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价值最高的礼品,是1922年发掘的一架披毛犀的全部骨骼。至今那具骨骼依然在法国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展出,并沿用着北疆博物院的馆藏编号。而这具骨骼的“姊妹”则在北疆博物院展出百余年,编号TNP00114。

  这种跨越时空的联系,不仅是中法友谊的象征,未来还将继续见证北疆博物院与法国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的更多交流合作,让文物“活起来”,让文明“流动起来”。(完)

  受访者简介:

  匡学文,现为天津自然博物馆主管藏品和文物保护技术的业务副馆长,副研究馆员;中国古生物学会科普工作委员会委员,天津市文物博物馆学会副理事长。1996年成都理工学院(成都理工大学)地质系“地层学与古生物学”专业毕业,理学硕士,同年进入天津自然博物馆从事藏品保管、研究、展陈设计和科普教育宣传等工作至今。发表论文十余篇,其中2篇发表于Nature(合著),著有《化石收藏》《博物馆里的中国——破译化石密码》等科普图书5部、科普文章30余篇。主持和参与多项馆内外展陈设计与布展工作,其中2项基本陈列分别获得1998年度、2014年度全国十大精品奖。

啊~啊我们换个地方c作文 一个在上面吃n的两个在下㖭b

  厉君逸正想退开,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突然牵住他的衣摆。

  身前的姑娘犹豫着,小幅度的点了点头,轻声说:“怕的,但我是你未来的妻子,我会努力适应,厉先生,请给我一点时间。”

  秦暖一米六出头的身高只到厉君逸的胸口,男人不知道她此时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从衣摆的位置传来小小又固执的力量。

  哪怕知道秦暖不过是为了找个强大的庇护,厉君逸胸口盘踞的烦闷,也被和煦的春风拂去。

  他未来的妻子很诚实,直白到甚至有点傻乎乎的表达方式,比浑身颤抖还说不怕的人,更加的讨人喜欢。

  京城里传闻最棘手的厉家家主,就这样,被他的妻子取悦了。

  秦暖仍在胆战心惊的等一个结果,她很怕因为自己做的不够好,惹得他不高兴。

  她不懂什么察言观色,秦暖昂起头,用一种胆小甚微的眼神,瞄着厉君逸完好的半张脸。

  “很晚了,休息吧。”

  厉君逸心思转了又转,大掌扶上她的小手,不用施力,秦暖顺从的放开了手。

  这算是过关了?

  秦暖看他似乎要离开,小心翼翼的问道:“厉少爷,请问我们什么时候成婚呢?”

  “不急。”

  “那…”秦暖咬紧下唇,再次的发问,“我能回去上学吗?”

  厉君逸没说话,抬手钳制住她的精巧的下巴,指尖划过红唇,“可以。”

  秦暖脸一红,只感觉有滚烫的热度从相交的肌肤一路烧到了心里,她胡乱的点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隐约中,似乎有低笑声传来。

  “记住,我的名字是厉君逸。”

  男人离开了,秦暖愣愣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心脏跳的飞快,第一个和男人如此亲密,厉君逸却并不让她感到抗拒。

  反而,隐隐的有几分亲近。

  想太多造成的后果就是第二天醒来,顶了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秦暖头疼欲裂,挣扎这从床上起来,收拾好后,准备前往学校。

  她是京都大学服装设计系三年级的学生,说起来,要不是秦家遭遇了变故,秦暖可能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娇气小姐。

  “秦小姐,早。”

  年半过百的林管家正在大厅里等待着秦暖的到来,秦暖勉强的笑笑,“早。”

  林管家看她满脸苍白,忍不住担忧道:“您看上去不太舒服,需要找医生过来吗?”

  “不用的。”秦暖连忙摆摆手,“我只是有点没睡好,头疼而已。”

  管家是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的,贴心的没有过多的询问下去,他拉开餐桌的椅子,示意秦暖过来吃早饭。

  秦暖四下瞧了一周,食不知味的吃完了早饭,终于在出门之前忍不住问:“请问,怎么没看见厉先..厉君逸呢?”

  不知是不是秦暖的错觉,在她问完这句话后,林管家苍老脸上的笑容真诚了不少。

  “少爷有事,司机会送你去学校。”

  秦暖被林管家慈爱的目光打量的浑身不舒服,没有再问,匆匆的离开了厉宅。

  林管家看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转身上了二楼,到了书房门口,他轻轻的敲了两下门,等里面传来声音后,推门走了进去。

  “有事?”厉君逸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笑眯眯一脸狐狸样的管家。

  “已经安排司机送秦小姐去学校了。”

  厉君逸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林管家还想说什么,书桌上的手机响起,厉君逸接起电话,听着另一头传来的汇报。

  书房中很静,隐约能电话的另一头传来连氏、结束合作、收购等等的字样。

  等到厉君逸的放下电话,抬眸便对上了林管家含着笑意的眼睛。

  “原本我还担心您和秦小姐相处的问题。”年迈的管家舒了口气,“现在看来,您对她印象还不错。”

  厉君逸重新拿起文件,过了半晌,才说了一句,“既然是我的未来的妻子,就不是什么人都能动的。”

  “是,秦小姐方才还问起您。”

  “嗯?”

  “她问您在哪。”

  厉君逸没回话,看上去是把所有注意力全都投放到了文件上,只有林管家注意到了,他眼中泛起的点点暖意。

  “秦欣蓉,你平时不是很厉害吗?”

  “对啊,一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样子,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你们是不是忘了啊,现在秦家倒台了,她哪里还是天上的大小姐呦。”

  京都大学表演系的教室中,三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嬉笑在一起,在她们中央,一个穿着湿透了的白裙,垂头看不见的脸的少女瘫坐在地上。

  秦欣蓉恨极了她们,曾经只能跟在自己身后溜须拍马的几个跟班,在知道了秦家发生变故后,瞬间转变了态度。

  开始只是恶语相向,现在衍变的越发严重。

  被堵在教室里,泼了一身水,导致秦欣蓉根本没有办法跑开。

  “喂,说话啊,我的大小姐,你以前不是挺能说的吗?”领头的女人蹲下/身,抓住秦欣蓉的头发向上拉扯,另外两人看见她因为疼痛变形的表情,忍不住笑得捂住了肚子。

  “能看见秦欣蓉的这副样子,可真值得啊。”

  秦暖推开表演教室的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她惊讶的瞪大眼睛,等到看见被欺负女孩的脸时,愤怒的情绪充斥了她整个胸膛。

  那是她的妹妹。

  秦暖冲了上去,推开围在边上的女人,把秦欣蓉护在身后。

  “你们干什么?!”

  女人愣了愣,在看见秦暖后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她们三人对视一眼,领头的耸了耸肩膀,无奈的说:“你是秦暖吧,这是我们和秦欣蓉的事,你最好别管。”

  “她是我妹妹!”秦暖一边脱下外套盖在秦欣蓉的身上,一边瞪着女人,“你们凭什么欺负她?”

  “呵。”女人嗤笑一声,嫌弃道:“你也不看看她之前怎么对我们的,有今天,是她活该。”

  “不可能。”

  秦暖毫不犹豫的反驳,她和秦欣蓉可是一起长大的,秦欣蓉是什么样子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小时候胆小怯懦,只会围在秦暖身边。

  虽然不是亲生的姐妹,但是对于秦暖来说,秦欣蓉要比亲生的更加亲密些。

  领头的女人还想继续说话,身后的另一个人扯了她一下,小声的嘀咕了两句。

  “戚。”

  女人撇了撇嘴,很是不甘心的瞪了秦欣蓉一眼,“真亏你有个好姐姐。”

  说罢,三人不在啰嗦,离开了教室。

  秦欣蓉浑身湿透,即使是在温暖的房间中,也依旧浑身发抖,秦暖心疼极了,把她抱在怀里小声的安慰。

  “姐姐在呢,没事了。”

  “姐。”秦欣蓉抬起头,露出一张和秦暖三分相似的脸来,“她们说的事情,我没有做过。”

  “我当然相信你。”

  秦暖给她裹紧了衣服,扶着秦欣蓉站了起来,“先去换一件衣服吧?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秦欣蓉摇摇头,眼中泛起了泪光,“姐,秦家是不是彻底完了?爸爸妈妈他们不要我们了吗?为什么,会留下我们?就不能…”

  话说到一半,秦欣蓉已然是泣不成声。

  她虽然是妹妹,可光看相貌,在妆容的加持下,比起秦暖还要成熟几分。

  此时窝在秦暖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让秦暖忍不住想起了小时候,心中也升起了几分酸楚来。

  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再次浮出水面,不管秦暖怎么给自己做心理工作,她们别抛弃的事情,也依旧无法泯灭。

  秦暖无法做出解释,她们确实被抛弃了。

  “没关系。”秦暖紧紧的抱住秦欣蓉,“姐姐会保护你,以后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秦欣蓉抹掉眼泪,等情绪平稳了下,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姐姐,她们刚才为什么会离开?”

  秦暖刚想说出关于厉家的事情,转念意识到,要是秦欣蓉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非常自责。

  “不知道,可能是有事情吧。”

  她撒了谎。

  心虚的避开了秦欣蓉投过来的目光。

  秦欣蓉皱了皱眉,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她什么都没说,柔弱的依偎在秦暖的肩膀上。

  “姐姐,我好怕。”

  “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秦暖握住她的手,坚定的回应。

  林管家发现自家未来的女主人情绪不对,从学校回来后,闷闷不乐不说,眼睛也明显看出红了不少,显然是哭过一场。

  他拐着弯问了几句,得出的只有无声的摇头和沉默离去的背影。

  年迈的管家想了想,给厉君逸打去了电话。

  结果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黑着脸的厉家家主出现在了大门前。

  秦暖回到房间,坐在床边愣愣的出了神,她回忆起了之前多年的生活,以及今天秦欣蓉浑身湿透瘫坐在地上的模样。

  全都是她的错。

  如果她能强大一点,就不用让秦欣蓉受到欺负了。

  愧疚感和长时间积压在心头的负面情绪上涌,秦暖的眼前一片模糊,她幼稚的用手背擦干眼泪,却依旧止不住泛起的泪光。

  她哭了很长时间,直到身边传来一身叹息,温暖的大掌为她拭去眼泪,秦暖抬起头,带着恶鬼面具的男人,正温柔的看着她。

  很奇怪。

  恐怖感消失了。

  只是第二次见面,可和那些人相比,他简直是个天大的好人。

  厉君逸还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被未来的娇妻发了一张好人卡,他只是用最轻的力道,抚摸了少女娇嫩的面颊。

  同时,用诱哄的语气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秦暖刚开始还摇头不相说,架不住厉君逸的嗓音实在是太过温柔,眸光又是那般的专注,在他的注视中,秦暖忍不住一股脑的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说了出来。

  随着少女抽噎的声,厉君逸的眉毛越皱越紧。

  他软包子一样的未婚妻,竟然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秦暖的声音逐渐变小,她哭得实在是累了,不知不觉间倒在厉君逸的怀中睡着,小脸上扔挂着未干的泪痕。

  林管家从门口走了进来,由于担心,他方才一直守在门口,也清楚的听见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少爷,这…”

  厉君逸摇摇头,把秦暖抱起来放好在床上,又擦干她脸上的勒痕,整套动作虽然有些僵硬,但对于厉君逸来说,绝对算的上是头一次的温柔。

  林管家识趣的率先出门,等到厉君逸出来,关好门后,才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少爷,关于秦小姐妹妹的事情…”他看了眼厉君逸眸中酝酿的风暴,管家叹了口气,心想着那群女孩是正撞在枪口上了,欺负厉家未来夫人的妹妹,让秦暖哭成这个样子,她们是不会怎么样,但是她们家里,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林管家本想劝厉君逸手段温柔些,但看现在的情形,八成是收不住了。

  秦暖其实在被抱起时,便已经迷迷糊糊的恢复了几分意识,只是她睡着在人家怀里这件事情,怎么说也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等到房间恢复了安静,秦暖才偷偷的睁开眼睛。

  她抚住胸口,等待着心跳缓缓的平复。

  被未婚夫看见了十分丢人的样子,秦暖缩在被子里,闷的晚饭都没吃。

  刚才的样子应该很丑吧,满脸都是眼泪,不知道有没有流鼻涕,秦暖摸了摸脸,她的脸现在应该很红很红,不然也就不会灼的发疼了。

  厉君逸会不会笑话她幼稚呢?

  不知为何,这个想法一出来,秦暖竟有些慌张起来。

  这份慌张,甚至在冲淡了之前的伤感,她绞尽脑汁的想找个办法来维护下形象。

  于是,第二天一早,秦暖天没亮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在一众佣人惊讶的目光中,厚着脸皮溜进了厨房。

  秦暖是不会煮饭的,之前在秦家,虽然后来不被待见,但到底也没让她自己煮东西吃。

  但她看了好多遍的食谱,默默的背在了心里。

  至少做个简单的早餐,应该是可以的…吧?

  秦暖看着面前的一锅黑漆漆的食物,陷入了迷茫当中,她完全是按照食谱做的,食材也没差啊。

  秦暖实在是没有办法鼓起勇气来尝一口这个东西,更不用说鼓起勇气端给厉君逸了。

啊你tm别㖭了贺朝 做到你走不了路为止

  餐厅里面仍旧有许多人,也有人秦亦安投来好奇的目光。

  他尝了一口海鲜泡饭,还不是当时的味道。

  秦亦安立马拉下脸来,贺朝站在马路边上来回的踱步,天啊,要是三少一直吃不到想吃的海鲜泡饭,那是不是就一直饿着?

  想到这里,贺朝就急的团团转,三少是身体本来就不好,不吃饭怎么扛着的住。

  正当他犯愁的时候,看着一个熟悉的面孔朝他过来。

  贺朝眼睛一亮,上前跟她打招呼,“小姑娘,还记不记得我?”

  姜柒嘴里咬着一个章鱼小丸子,眨巴着眼睛点头,“记得!”

  你不就是那个开车撞了我的人吗?

  见小姑娘记得自己,贺朝笑的露出几颗白牙,“你腿上的伤怎么样了?”

  姜柒腾出一只手将裙子往起提了一点,露出受伤的部位,“你看,现在已经没事了!”

  小姑娘脚踝纤细,小腿白嫩,贺朝确定伤口没事就别开目光了。

  毕竟盯着人家姑娘的腿看不礼貌。

  “那就好!”贺朝嘀咕着,又问道:“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

  姜柒手里的竹签子朝他身后的方向指了指,“A大。”

  能进那个学校的要么花了钱,要么凭着真本事。

  贺朝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姜柒几眼,你说她是凭真本事吧,昨天还看见她开捷豹,你说她花钱进去的吧,她此刻穿的极为朴素,而且脸上似乎还写着几个字,我是学霸。

  他有些琢磨不透,正准备在聊点什么的时候,就看到小姑娘眼睛倏地一亮,朝他背后说了一句。

  “你也在这里?”

  贺朝一转身就看到自己三少推着轮椅,面无表情的朝自己过来,眸子带着几分笑意,看的心惊肉跳的。

  在家的时候,三少露出这个微笑,就表示他要倒霉了。

  秦亦安点点头,“你出来散步?”

  “没有,我刚去那边有点事情。”姜柒心里想,终于又遇到他了,这一次她要好好问问他住在哪里?

  “吃完饭了吗?”秦亦安盯着她手里的章鱼小丸子问道。

  想着昨天是秦亦安请她吃饭的,自己不回请过去,好像不妥。

  “你吃了吗?今天我请你们吃吧!”

  贺朝看着两人这对话,惊呆了,三少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小姑娘,他在怎么不知道?

  “没有,一起吗?”秦亦安仍旧是淡淡嗓音,像是薄荷一样,带着几分凉意,能驱散人心中的烦躁。

  “好呀,你们想吃什么?我肯能请不起你们吃太贵的东西!”姜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要是为了请帅哥吃饭掏空荷包,她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秦亦安看向贺朝,贺朝也是一脸惊恐,开捷豹的小姑娘没有钱?

  “我不挑,你想吃什么?”

  姜柒想了一下,“馄饨吧,我知道有一家的馄饨做的特别好吃!”

  权衡之下,她选择了医院附近小吃街的一个很小的混沌店。

  那家店她以前经常去,还在里面打工,老板娘人特别好。

  贺朝嘴角抽了抽,见自家三少都说话,他也不敢有怨言。

  贺朝自然绕到三少身后去推轮椅,姜柒有些睁大眼睛,“你们两个认识?”

  小姑娘竟然不知道他们认识,贺朝刚想解释他们的关系,就听到自家三少说道:“他是我弟!”

  不应该啊,昨天贺朝还过去给小姑娘送过蛋糕。

  “哦!”姜柒点头,手里还剩下两个章鱼小丸子,避免浪费,她决定还是要吃掉。

  姜柒专心的吃章鱼小丸子,贺朝就感受到来自三少询问的眼神。

  他放慢了脚步,跟姜柒错开了几步,贺朝俯下身凑过耳朵。

  “昨晚你去给姜小姐送蛋糕是不是没有见到她人?”

  贺朝惊呆了,这种事情自家三少都知道,他开始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按的有监控器。

  他心虚的点头,“嗯!”

  秦亦安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小姑娘不认识他,不然又该紧张了。

  “那就不必让她知道我们的关系了!”秦亦安淡淡吩咐道。

  贺朝虽然不知道三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还是配合的点头。

  “知道了!”

  秦亦安想了一下,日后估计还要跟小姑娘的朋友见面,于是又补充道:“除了秦家的人,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和我们的身份 。”

  “知道了!”

  姜柒吃完章鱼小丸子,一扭头就看到窃窃私语的两个人,笑着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贺朝立马露了笑,“没,没说什么?”

  “前面人肯能有点多,你注意点,别让人碰到他!”姜柒在前面带路,尽量需选一些平缓的路面走。

  小吃街很热闹,卖什么的都有,到处都是叫卖声,人声鼎沸听起来极为热闹,贺朝长这么大,从来还没有来过这样地方,所有对什么都好奇。

  不过更多是担忧,摆在外面的东西能吃吗?不会有灰吧?

  姜柒对这里很熟悉,指着一家面馆跟秦亦安说道:“他们家的青椒肉丝面特别好吃,汤汁清淡,还有青椒的香气。”

  “他家的肉夹馍,肉可多了,特别香!”

  “他们家的红烧排骨好吃,我一次可以吃两份,就是有点小贵!”

  一路下来,小姑娘一直都在说什么东西好吃,听的贺朝都馋了,想要去买一份尝尝,看是不是姜柒说的那么好吃。

  “这一家的酱牛肉好吃,肉不嫩不老,刚刚好!”

  姜柒盯着那个王记酱肉的招牌看了几眼,一咬牙,“你们等着,我去买一点!”

  还不等贺朝拒绝,就看到姜柒跑过去排队了。

  “还不去排队?”秦亦安抬头冷冷的看着贺朝,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一个小姑娘去做呢?

  “哦!”贺朝急忙过去,“我来排队,你帮我照顾一会儿三……我哥!”

  “没关系的,我跟这家老板很熟的。”姜柒笑嘻嘻的,探过头去,“王老板,给我来一百块钱的酱牛肉,挑个部位好一点的,请朋友吃!”

  那个有些胖的老板笑眯眯的说道:“好,我给你挑快牛腱子上的!”

  “谢谢!”姜柒眼巴巴的看着巴掌大一块牛肉被老板切成片,装到白色的食品袋里,还放了一小杯调味料。

  姜柒拿出手机给老板扫了一百块钱,笑眯眯的提着那袋酱牛肉朝秦亦安扬了扬。

  秦亦安坐在那里,眼眸带着笑的看着那个笑容灿烂的小姑娘。

  她好像很容易满足,一高兴就会露出笑容,不高兴就抿着嘴巴。

  贺朝站在她身边,两人看起来特别的般配,因为贺朝也有双的健全的腿。

  这么好的姑娘,她应该值得一个健全的人陪着她。

  他一垂头,目光落在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上,眼睛渐渐泛起了猩红……

  “易安,你要不要现在尝一块?”姜柒附身看着他问道。

  甜甜的身影让他绷紧的肩头瞬间松开了,他轻喘一口气,嗓音有些暗哑,“不用了!”

  她刚才看到秦亦安盯着她手上的袋子看了很久,以为他很想吃。

  “那好吧,我们去馄饨店里吃!”姜柒没有发现轮椅上的男人不对劲。

  可是贺朝发现了,他发现秦亦安的肩头抖了几下,眼睛都是赤红的,像极了以前他要发病的样子。

  “三少,我们要不要回去?”贺朝附在三少耳边上说道,这里人多而且东西杂乱,不比秦家那间到处都包着棉被的房间,他很担心秦亦安发脾气伤到自己。

  秦亦安极力克制心里那叫嚣的冲动,摇头道:“不用!”

  这个时候他更不敢违抗秦亦安的命令,只好推着了秦亦安跟着姜柒一起。

  馄饨店在街尾,门口摆着几张桌子和几张凳子,店面门口还摆着一株高高的夜来香,还没走进就闻到了一股花香的味道。

  馄饨店里面都坐满了食客,外面也坐着人,刚好靠近夜来香那桌人走了,姜柒麻利的将碗收拾好。

  贺朝将秦亦安推到靠着墙的位置,这样的话,别人就不容易发现他坐的是轮椅了。

  姜柒拿着一块干净的白抹布将桌子擦了擦,“你们吃什么馅的?有三鲜的,猪肉的,虾仁的,荠菜的,对了还有鸡肉的。”

  贺朝看向自己的三少,秦亦安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你吃什么馅的?”

  小姑娘想了一下,“要不,我个点一份,我们交换着吃?”

  “嗯!”秦亦安觉得这个说法新鲜。

  姜柒转身冲着老板说道:“张叔,下一碗猪肉馄饨,一碗三鲜的,一碗虾仁的!”

  “好咧!”老板守在一口锅水汽缥缈的锅,麻利的下了三份馄饨。

  姜柒跟老板借了一个盘子将酱肉牛放在盘子里,将一次性筷子上的毛刺刮掉递给秦亦安。

  “先尝尝这酱牛肉。”小姑娘眼里带着期待的。

  秦亦安接过筷子,夹了一片,沾沾杯子里的酱料,在贺朝的注视下,放进嘴里,紧致的牛肉裹着浓郁的酱汁,倒是跟他平时吃的牛排不一样。

  小姑娘胳膊支在桌面上,手托着脸颊,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他,“怎么样?”

  秦亦安轻轻的扯了一下嘴角,“不错!”